第404章 崖穴

来到巫崖，山风阵阵，阵阵山风里草木摇曳，几个人把巫崖好好打量了几遍，都凝神屏息竖起耳朵静心听，听到的也还只是山风吹动山林草木的声音。

“这会儿挺安静的！”步天行轻声说。

“崖上瞄不见什么，草木葳蕤，连个洞口都看不见。”凌云之说，“至柔说了，她见过中空的崖底，我们就先探一探这个崖底。”

“当心！”胡捕头提醒说，“对手很神秘，来路不清，能以巫崖为基地进行操练的可都是勇士，身手想来也是了得。我们只是来打探虚实的，能不惊动就不惊动他们。”

“围绕山崖的河水挺深的，可以潜游。红鲤，我俩下水，潜游到崖底探个究竟。”凤至柔瞄一眼红鲤，双眼来回细看了两遍绕着巫崖的崖脚泛着漩涡的河流，口气轻松地说。

“嗯。”红鲤在凤至柔的身侧瞄着凤至柔点头说，“有漩涡，看来水还挺深的。”略微顿了顿，他跟凤至柔说“给。这是避水珠，水深，你含着好一点。”

穿一身粉色绸缎裙衣的凤至柔可能还在为刚才在觅迹山红鲤化作清的表现郁闷呢，她明明听到红鲤跟她说的话了，却是头都不回一下纵身跳进了河中，穿一身红色裙衣的红鲤愣了一下，随之紧跟着也下了河。

河边的三个男人水性都不如两个女伴，这个时候不是逞强的时候，瞄着入水的两个两个女伴，三个人站在河边给她俩祈福，一边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两个女伴入水之后，他们瞄见河里闪过两道黑影，眨眼就消失了。

过去半个时辰，不见凤至柔和红鲤出水，步天行不免有点替她俩担心起来，也就在这个当口眼前河水泛起阵阵涟漪，他们瞄见了河里有两个人影，正是穿粉色裙衣的凤至柔和穿红色裙衣的红鲤。

凤至柔先冒出头，红鲤跟在她身后，明眼人一看就看出了红鲤之所以自始至终紧跟在凤至柔的身后，是在暗中保护她，怕她逞强有危险。

把她俩从河流里拉上岸，两个女伴抖了抖身上的水，水滴跳散，都打在三个男子的身上了。“衣裙湿了，怎么办？”没有谁记着问两个女伴崖底的情况，步天行倒是真会关心人，神色焦虑地瞄一眼凤至柔，再瞄一眼红鲤，关切地说。

“天行哥哥，我们穿的裙衣是绸缎的，沥水，山风吹一会就干了，没事的。”凤至柔从口里吐出一颗比珍珠略大的泛着红色光芒的避水珠，咽下一口唾沫，说，“红鲤给了我避水珠。看起来河水不是多深，潜到水里才发觉比凤栖湖深多了。好在有避水珠，我才撑到这会儿。”

“没事就好！”步天行道。他当下感激地扭头瞄红鲤，红鲤冲他腼腆的微微笑了。“崖底……”步天行又道。

这个时候问崖底的情况，步天行才一开口，凤至柔打断他的话头有点惊讶地说，“崖底果然是空心的，好大的一个空洞。的确有不少人曾经在崖底待过，只是我俩去的时候，连一个人影都不曾瞧见。”

“什么……”步天行、凌云之和胡捕头听凤至柔说了崖底的情况，几乎不约而同地也都惊讶地反问道。

看他们三个人不相信的神色，凤至柔便说，“我俩亲眼探过的，怎么可能有假？崖底是个空的不假，里面的人可能在我们来之前跑了呗！你们要是不信，这会儿探也探过了，不信你们可以自己游水过去看哪！”

步天行跟凌云之、胡捕头互瞄一眼，红鲤见状赶紧拿出避水珠给他们每人一颗，专门还指点胡捕头怎么用，三个人随后口含避水珠跳进了河流里，河流里溅起三朵水花。

凤至柔一想他们怀疑她说的话，心里便不舒服，噘着嘴瞅了一眼下水的三个人，又不想站在坡地里傻等，就把还没有还给红鲤还一直攥在手里的避水珠含在嘴里跟着又下水了，红鲤眼看着也只能跟着也下水去。

潜入水中的几个人先后游到巫崖崖底，凤至柔说的一点都没错，步天行冒出头的时候，瞄见的是一个被人专门修整过的空心崖底，这个空心崖底之大可以轻松地容纳上百人乃至上千人。

“这么大的崖穴，可比凤栖湖的崖穴大多了。”几个人踩着条石砌成的石阶上了岸，凤至柔说。

“从崖穴里被踩踏的坑坑洼洼的油光发亮的条石地面来看，藏匿在这里的至少有几百人，这几百人在此练功，武功修为可都是一等一的。”凌云之凭着行走江湖的经验，皱着眉头说，“我们遇到了强敌，要想剿灭这伙悍匪，得缜密筹划，早做决断，这伙人已经意识到了这里不安全了，这才撤离了。”

“那个白斗篷夜行人应该是他们的头，滢河客栈后花园的假山里，白斗篷夜行人让廖掌柜传话给余、高两个护法，尽快完成铸造任务，抓紧撤离。眼下看来，负责铸造器械的余、高二人，撤走也在即了。”步天行说。走进崖穴，瞄过地面，他的双眼就来回扫视着穴壁。

一块较为平整的刻有图案的穴壁引起了步天行的注意，他走近仔细端详，看到的刻的是一只下山猛虎。其他同伴也都走过来瞄着穴壁上刻着的这只下山猛虎，沉默了一会儿，见多识广的凌云之说：“这是一只东北虎。”他一边说，一边伸出右手指着猛虎图案，说出了东北虎特有的体型特征。

“虎头帮！”步天行和凌云之、还有胡捕头、凤至柔、红鲤，几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

“这伙人难道来自东北？”胡捕头疑心道，“虎头帮！东北虎！虎头帮！？这当中肯定有联系！”

“白斗篷夜行人称廖金义是虎头帮的帮主，这只猛虎图案应该就是这个神秘帮派的标识。”步天行寻思道，“虎头帮，当以虎头为标识的，而这是一只下山猛虎的全身像……”

“要我说，白斗篷夜行人和廖金义在滢河客栈的后花园里说起的虎头帮，说的应该就是这个东北虎头帮。”凌云之恍然大悟似的说，“之前我都不相信，早些年在东北名声大噪的东北虎头帮实力会发展道内地来。眼下我可是不得不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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