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

“娘，我回来了！”

“明秋回来了啊！今天所学如何？”

微矮的土屋，阴蔽的光线。一个年轻的妇人迎着太阳薄暮的光，赶最后的针线，长时间的针线活，让妇人的眼角满是皱纹。

明秋见了，几次想开口，但都忍了下来，最后拿起了水瓢，去舀水洗菜。

夜

饭桌上

妇人先打破沉默道：“明秋啊，今日在学堂是不是有事发生？”

明秋几经欲言，复止，终答道：“娘，我要去灵均府访学。”

那妇人听了，长笑道：“好啊，孩子有出息了！”

明秋听了，眼里渐渐模糊，擒不住的落泪。

妇人见了，挽袖擦去明秋眼角的泪，笑道：“你爹当初常说，鲲鹏蛰海，终待冲霄。这有什么可哭的？先生说什么时候走？”

“明，明天”明秋哽咽道

“明天？这么快？”妇人惊讶道

“嗯”

“孩子终究是长大了，来吃菜。”说完，明秋娘将菜盘里不多的几根青菜全夹到明秋的粥碗里。

夜

偏僻的村里，三盏灯火长明，有赶着批改作业写信的教书先生，有为少年收拾东西的管家，有为游子赶补衣裳的母亲。

凌明，天色微暗中，明秋拿起桌子上的包袱，犹豫了一下，从衣服的夹袋里摸出十六文大钱，这是明秋几年的积攒，从中抽出十三枚，扣在桌上的茶盘下。轻轻开门，轻轻掩上，轻轻赶向村口。轻轻中，屋内传来翻身声，及抽泣声。

村口

王英俊与陈山长早已等候多时，见明秋来了，王英俊从背包中拿出饼子分给二人

三人边走边吃

王英俊咬着饼子问道：“老师，现在我们往哪走？”

“先去镇上，弄辆车”陈山长道，说完，拿过二人的包袱，“走，我带你俩飞。”趁二人不注意，陈山长提起二人便飞身向行。

二人被陈山长带离地面，十分好奇，只见陈山长浑身释放出青光，笼罩三人，形成结界，抵御呼啸秋风，在陈山长身旁六颗拇指大小的珠子上下盘绕，散发荧荧异色。

陈山长见二人都盯着他看，登时头麻，忙讲解道：“灵杰引灵人体，盈满五脏的时候。需要借助外力来帮忙储存灵力。而充当这个仓库的就是灵兽的灵丹。”

“灵丹？”二人问道

“嗯，灵兽吞吐天地之精聚于一身，所产之物名灵丹。修行之人，每达灵溢之境，只需吸纳合适灵丹，便可进阶，”陈山长继续解答道

“灵溢之境是啥？”小胖子问道

“修行之途有十三阶，每一阶都有饱和度。像你俩，虽处于第一阶，但皆有灵力，灵力者百里挑一，因而第一阶段称为灵杰，当你们达到灵杰九级溢满之时，只要再吸纳灵丹，便可进阶为灵师。”

王英俊小朋友听了，眼睛一亮，忙道：“那还不快带我去吸收灵丹。”

陈山长听了笑骂道：“想啥呢你？你到九级溢满了吗？”

“你之前不是说我是极尽了吗？”小胖子疑惑道

“那只是你的起点高而已，并不代表你的成就，还得勤加修炼。”陈山长打击道

“先生，那…。”明秋问道

“你的资质比英俊低很多。”陈山长并没有避讳

明秋听了，多少有点黯然。

小胖子看明秋心情低落，忙问道：“哪咋办？”

陈山长也有心劝导，道：“修行一途，路远路漫，修行之法，无非纳灵，储灵，升灵三法。后二者需要借助外物，前者需靠自身。资质的高低，很大意义是纳灵的快慢。而这速度是可提升的。”

明秋听了，眼前一亮：“老师，那我也能提升吗？”

陈山长：“可以，法有两种，一是伐骨洗髓，二是服药饮丹。”

明秋听了，疑惑道：“明秋不懂，请先生明示。”

陈山长听了，哈哈大笑道：“好，好小子。传说元始天尊开鸿蒙，盘古大神破混沌。灵宝天尊传万法，道德天尊定律规。人于其中，遁得修行法，逆天改命，三一归真。这伐骨法髓便是三尊所传十法之一，得其一便有无限功妙，可惜无人可学。另外那个便是天地间奇珍异蕊，禀天地灵气而生运，人掠夺其灵，改造自身。”

王英俊插嘴道：“不是说无人可学吗？你咋知道。”

陈山长：“让你上课分心。”说完，腾出手，拍在小胖子头上，打的小胖子哇哇大叫

“老师说的伐骨洗髓可是和五州三十六国的传说有关？”明秋问道

陈山长听了，大感欣慰，道：“对的。”

小胖子嚷嚷道：“啥传说，说来听听。”

“传说盘古开天后，有九兽危害世间，屠虐万灵…”陈山长说道

“哪九兽？”小胖子不失时机的插话道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狍鸮，梼杌，混沌，穷奇，勾陈，外加一腾蛇。”明秋答道

“怎么十个？”王英俊问道

“那个实力低下，低于九兽。”陈山长答道：“九兽残肆之行，惹怒了元始天尊。天尊施大法力斩杀了九兽。九兽的残骸化作了各块大陆。其中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兽所化大陆，对应天星分野，其后大陆上人类建立的国家，也以分野取作国名。我们虚山国就是对应虚宿。”

“原来如此，哪这个跟伐骨洗髓有啥关系？”小胖子撇嘴道

“天尊斩杀九兽后并未立刻离开，而是在世间传道弘法，留下了十法，这个便是其中之一。十法在世间经过数十万年的流传，渐传渐失。最后成了几个古国大教的立教命术。而我虚山国在十万年前也有幸凭伐骨洗髓之术位列其中”陈山长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溢着光

“十万年前？”王英俊问道

陈山长听了，摇头道：“可惜后来天地变了，伐骨洗髓之术再难修炼，我国日渐没落，从当初的七十三郡到现在二十六郡，荣光终不再。”

三人无言，各怀心思。

少顷，陈山长道：“到了。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买辆马车”说完将二人放下，径直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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