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交谈

院内，一少女亭亭玉立，正值二九年华，长发披肩，肌肤胜雪，一身淡紫长裙，眉宇间与顾怜慕有几分神似，言表间却是多了几分沉稳，正是顾家长女顾妙娴。

“阿姐。”顾怜慕直接跳向顾妙娴，若非身边侍女帮忙搀扶顾妙娴，只怕两人都要摔倒在地。

“你呀，还是这么调皮。”顾妙娴玉指刮向顾怜慕玉鼻，惹得身边偷笑不止。

“阿姐，我们回屋再说。”顾怜慕抓着顾妙娴的手便是往屋中拽。

屋内

“阿姐，我跟你说，宫中的茉莉花我见到了，”顾怜慕激动着，用手比划道。

“真的，跟宫外那些一样吗？”顾妙娴显然也是钟爱宫中茉莉花，可惜她却无法进入西园。

“没什么差不多，就是不知味道几何?”顾怜慕随手倒了杯茶，轻轻吹了吹饮了口道。

“哎，可惜了，宫中的茉莉泡的茶只有皇亲能够饮得上，我们倒是没法。”顾妙娴也是一副遗憾的模样。

“可不是，阿姐，你看看这是什么?”顾怜慕眨眨眼睛，从身后拿出那包装完好的茉莉花。

“好你个小丫头，竟然开始消遣你阿姐了。”顾妙娴朝着顾怜慕的脑袋轻轻一敲。

“这不是太想你们了，这才刚想起来。”见状顾怜慕俏皮的眨眼，嘟着嘴，倒把顾妙娴看的心疼了。

“阿姐，快尝尝，到时候也给阿爹一些，不过别说是宫中的，不然他又要怪我了。”顾怜慕从中拿出几朵放至顾妙娴身前杯中。

“说吧，这茉莉是谁的?”顾妙娴对着杯中加了些水，随后朝着顾怜慕笑道。

“我，我的。”顾怜慕低着头扒着手指，嗫嚅道。

“好，不说阿姐不问就是了。”顾妙娴自是不信，以为妹妹并不想说。

“对了，你知道吗，宫中......”顾怜慕又是回复了先前那副活泼劲，顾妙娴手撑着下巴，静静的看着，笑着。

“你们两个，就待在这房中，把我这老爷子给忘了。”顾烨轻轻打开屋门。

“阿爹，你进门前都不敲门。”顾怜慕抱怨。

“大白天的，门关这么紧，有什么不能让阿爹知道的必须现在聊啊。”顾烨笑着走进了屋门。

“咦，这茉莉哪来的?”顾烨眼尖，一眼便是瞅见了桌上的茉莉，顾怜慕低着头，时不时对着顾妙娴使着眼色。

顾妙娴缓缓起身，“爹，这是前不久邺城新进贡而来的茉莉，女儿这里刚好留存了些，怜慕今日回府，我刚好拿出来，让她也尝尝。”

“这样啊。”顾烨点了点头，也是没有多说。

“怜慕啊，你娘想你也是想得紧呢，叫了你阿姐，却不去陪你娘说些话，你明天一早又要回去了。”顾烨也是用茉莉泡了茶，看着低头的顾怜慕。

“是，那女儿就先走了。”顾怜慕听闻也是鼻子一酸，走出了屋门。

关上屋门，却是漏了道小缝，她年纪虽小，也看得出顾烨是故意将自己支开。

屋内

“这茉莉是怜慕那丫头带回来的吧。”顾烨饮了一口，突然道。

“啊。”顾妙娴眼神有些飘忽，起先却是没有承认。

“宫中我也不是没去过，这茶我也不是没饮过。”顾烨轻笑，随后又是叹了口气，“不知道怜慕这丫头跟皇家扯上关系是好是坏啊。”

顾妙娴抿了口茶，笑了:“爹说什么呢，和皇家结亲常人求之不得呢。”

“如今不同于往日了，宇文泰昨日朝堂之上公然顶撞圣上，他倒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这时候我们顾家若是跟皇家扯上什么些关系，那便是往宇文家对立面上走了。”顾烨饮了口茶，叹着气。

“对了，先前那件事你打算怎么办，爹尊重你的意见，宇文远那孩子其实也不错。”顾烨看着顾妙娴的眼睛。

顾妙娴却是避着顾烨的眼睛，屋内一片寂静，许久后她站起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凭爹做主。”

也正是这时，顾怜慕离开了屋门，她似乎已经看见了阿姐离她而去。

“怜慕，怎么了，眼睛这么红？”丹蕾笙见到顾怜慕，走上前替她擦着眼睛，笑道。

“没什么，我一想到明天要回去就.....”顾怜慕也是反应过来。

“好了，你长大了终究是要嫁人的。”丹蕾笙摸着她的小脸蛋，微笑着。

晚宴过后

“阿爹，我有事要寻你。”顾怜慕寻了个时间，单独找到了顾烨。

“阿爹，这次我得以回府其实也有圣上的意思，他希望我提醒你注意进来粮仓的动向，他说，宇文太师可能会有动作。”说到最后，顾怜慕声音也是小了下去。

“我知道。”顾烨却是苦笑，“知道又能如何?帮着皇家，还是靠向宇文家?我们如今最好的做法就是保持中立，如此方得保全其身啊。”

“阿爹。”顾怜慕却是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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