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求剑

日上三竿，江涔才慢慢打开了眼睛，昨夜的烈酒让他还有头昏。

“咚咚咚！”

“小兄弟起了没有？”熟悉的声音门外响起。

江涔起身把门打开，敲门人正是白若霖，他寻了个位置坐下，打量着还迷糊的江涔。

“今天我要去清平寺一趟，小兄弟要不要去看看？”白若霖表明自己的意向。

“等我喝完这盏茶，去走走看。”江涔吹着手中冒着热气的茶。

白天的永泽城不比夜里冷清多少，也或许是青试的缘故。两人缓缓走着，街道两边的新奇玩意，不时吸引着江涔的目光。

一座石拱桥横跨整个湖泊，桥上的行人有些拥挤，似乎对岸有什么盛大的典礼般。

“这里人好多，以往都是这样的？”江涔问着，对于这人挤人的一幕，感到不解。

“并不是，是青试的原因，每次青试时，那些修练者都会去清平寺一趟，想要碰一碰机遇。”白若霖止住脚步。

“机遇？”

“清平寺里有一柄断剑，这剑曾为青衫剑尊所用，所以都想从断剑中悟出剑意，即便几率小的可怜。”

在万天界中有许多传奇人物，而青衫剑尊便是其一，此人是剑道极致的象征，一剑就可斩断沧海的存在。

“你应该不是第一次来这了吧，这么熟。”江涔转头看着他。

白若霖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你不会也是来领悟剑意的吧！”江涔问道。

“不是，到寺里自然就知道了。”

“不过这么多人，估计还得挤好久才能到对岸。”江涔想着就有些头大。

“不用。”白若霖领着他来到湖边。

手一把搭在江涔的肩上，一股精纯的灵力涌入他的身体，江涔顿时感到身体轻盈了很多。

“走”

白若霖带着他踏入湖中，一步一步平缓的在水面上走着，如履平地般。

这是什么实力，江涔对身边这人的实力越发困惑，水上行走，还带个人，少说也得鸣神境了。

这一举动引来桥上众人的哗然，各种眼光交错着，这让一边的江涔有些不好意思。

“第一次看见这么过湖的。”

“这是什么修为！”

“这次青试果然卧虎藏龙。”

白若霖没有理会这些言语，只是专心过湖，早些到达清平寺。

不出一会功夫，两人便上了岸，眼前的林子里，一道石阶延伸至深处，清幽平静，不失为修心的好地方。

顺着石阶走上，江涔看着石阶上布着青苔，感觉不太对，刚才桥上还那么多人，这里就两个人。

“这是去寺里的小路，平时没有什么人走。”白若霖有些察觉到江涔的异样。

解开江涔的疑云，便继续赶路了。

不知走了多久，一堵朱红的墙壁横在台阶尽头，略微褪色的红色寺院木门，镶在墙中。

白若霖上前扣门，片刻后，门缓缓打开，一个消瘦的身影显露出来。

那人双鬓泛白，如附微霜，双眼深邃，脸

上写着无尽的沧桑，左脸布着一道骇人的刀疤。

“你来了。”那男人平和的说着，对于白若霖的到来并不意外。

“嗯，我又来了，将军！”白如霖话中有几分欣喜。

“这位是？”男人看向江涔。

“这是我刚认识的小兄弟，江涔，他是来参加本次青试的。”白若霖介绍着。

“好，先进来再说吧！”男人招呼着两人进门。

将军？什么时候寺庙里住将军了，白若霖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了。

一方不大不小的庭院，几人绕着菩提树下的石桌坐下，男人为他们沏茶。

“三年不见，你的修为精进了许多，咳咳！”男人眼中有几分赞赏。

“马马虎虎吧！”白若霖回着。

“今年是你履行承诺的时候了。”白若霖端起茶杯，将热气吹散。

“这些年了，你当真还是要求那剑意？”男人说道。

“求！为什么不求？我自从十五岁那年见了你那一剑，我就决心要学了。”他坚定的说道，让人有些动容。

男人沉默了，江涔两边看看，仍旧不知道事态。

“如今我等了十五年了，但愿将军说话算话！我先去寺里上柱香，小兄弟？”

“我就不去了，在着等你。”江涔拒绝他的邀请。

白若霖授意离去，江涔转头看向沉默不语的沧桑男人。

“将军不知怎么称呼？”江涔客气的问道。

“叫我许曜就行。”

“许将军，不知道你们说的求剑意是什么意思？”

“当年他赶往青试途中惨遭袭杀，我使出剑技瓦解危机，将他救下，从此就每逢青试，就来清平寺来求取剑意。”男人探出一口气，感到一丝无奈，对于执着的白若霖。

“将军叹气干什么？”江涔对于这事，可能只是因为将军不想把自己的独门战技泄露罢了，毕竟人都有私心，很何况还是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

“并非不是我不想把剑意传给他，只是这种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要是人人都能领悟剑意，那当今剑道也不会落寞了。”

“我曾和他说过这些，他说愿意以身试剑，让我运用剑意在他身上刺上一剑。”许曜把事情经过一一道来。

“他对这剑意还真是认真，那为什么不成全他呢，没准就能领悟到呢。”江涔天真说着。

“我久经沙场，手里的战技无不凌厉，要我这一剑刺下去，他恐怕没有活命的机会。”

“那可以刺在木头上。”

“我试过，他领悟不到。”

“我散去毕生修为，在这里虔诚礼佛，修生养性，洗掉双手的鲜血，他这样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难怪刚见他时，没有那种强大的压迫感，也没有感觉出身上有一丝灵力，起初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本以为时间久了，他也就放弃了，所以我和他立下了个十五年的约定，没成想……”许曜仰天望着。

江涔算对这两人的事情，有了大概的了解了。

对于白若霖这种求剑意的坚决，不惜以身试剑求取剑意，让江涔不由的对他高看一眼。

白若霖回来，二人和许曜告别后便回了客栈，江涔还要为两天后的青试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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