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大道三千，终衍归一，此为天地至道。”望着面前破裂的虚空，青年男子叹了一口气，喃喃道：“道之外，与我咫尺天涯。”

“你我寿元无尽，还怕跳不出这个桎梏？”对面的黑袍人一樽清酒入肚，拍了拍肚腩，显得若无其事。

“寿元无尽又如何？我们可没有多少时间了。”青年男子眼睛瞄向那无穷的深处，那里的虚空破碎，时间乱流纵横，构成了一道天然屏障。

“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黑袍人站起来，那伟岸的身躯就像一座亘古的大山，沉稳而厚重，“不过凡事总有一个意外嘛。”

“意外？活了这么多年，你居然还相信意外！”青年男子只觉得一阵好笑，这怕不是脑袋被驴踢了。

“没有意外，我们还是在互掐呢。”黑袍男子嘿嘿一笑，眼里满是回忆。

“那不过是一次小摩擦罢了，不过，还是有些心痛罢。”青年男子释怀一笑，“那些崽崽到现在还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好在我们俩达成了一致。”

“嘿嘿~这叫不打不相识，那些小崽子们可对彼此恨得牙痒痒~”黑袍人笑道。

“那本来也不是我们的错啊，谁叫你们当初不打一声招呼的？活该欠揍！”青年男子忽然正色道，“现在不是抖擞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时候了。等那个屏障完全削弱的时候，你们可是首当其冲。”

“超越道之外何其难也。真不知道那个魔头到底是怎样突破的。”黑袍男子神色一凝，叹了一口气。

“莫不是神经症忽然发作就糊糊涂涂突破的？”青年男子难得开了一次玩笑，“回首向来疑惑不减反增，我们已在这里待了百万年余，时光分分秒秒，世事过眼云烟。”

“这时间真不消过。”黑袍男子仰起头来，有些发呆，“我觉得各方面都到达了圆满，可就是那一丝悟不出来。”

“就是那一丝，隔了十万八千里了啊。或许，这世界总会有机缘的吧。”青年男子遥望远方，眼神坚定，“不如我们比一比，看谁能先突破到那一个境界？”

“赌注是什么？”黑袍男子眉毛一挑，似乎没有多大激情。

“虚灵酒，如何？”青衣男子嘴角一咧，有些得意。

“你怎么会有这种极品酒！”黑袍男子一个激灵，精神焕发，“那我就赌一个焰灵果。”

“都是大手笔啊！”青年男子与黑袍男子相视一笑，击掌为盟。

“你可快不过我，虚灵酒已是我的囊中之物。”黑袍男子自信满满。

“那可未必哦~”青衣男子也不落下风，“这焰灵果可跑不掉了。”

“哈哈哈~”

两道流光各向一边，消失在无尽的虚空中……

而另一边，黑暗的深处，群星璀璨，星河破裂，虚空的王座上，狰狞的魔头似乎还在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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