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然后呢然后呢！曾祖母然后呢？巫桑疑真的死了吗？”

“笨啊，没听曾祖母说吗！只是这景她看不着也听不着了。肯定是死了”

小孩童生气的皱皱小鼻子：“你才笨呢，这巫桑疑这么厉害。肯定是主角，她才不会死呢？”

一只满是风霜的手伸到他面前，轻轻的捏了捏他的小鼻头，笑的说：“你满哥儿说的不错！那巫桑疑死了，那以后的一切都不是她了。巫桑疑死在大雪里了。”

那小童听了沮丧极了。将头靠在那血管乍现皱的像老树皮一样的大手上闷闷的说：“哎！她怎么就死了呢？我以为她来到那雪山。靠着不服输的劲熬了那么多天。我以为她怎么都不会死呢？她居然死了。那爱她的人知道了，多难过啊！”

老妇人听后没言语只是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无言的安慰他。

那被她叫做满哥的人看着她的动作将目光投向她的脸。明明脸上带着笑可是眼里却是冰凉一片。他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那老妇人见他打冷摆子。伸手理了理他的领子。将他微敞开的衣服拉拢紧了紧。

一时谁都不说话。伸手将两小童拢在身旁。两小童也乖乖依偎着老妇人，任由她干枯老迈的双手来回抚着他们的头。

一时间谁也没了话语。暖阁顿时显得温馨无比。

龙羌戚就立在门边静静的看着。

屋外天寒地冻屋内却温暖如春。

听着后面急行的脚步。他赶忙回头止住了来人的步伐。

只是来人却不管不顾。只是仰首走着。不一会儿，屋内温馨的气氛没了。只剩下小妇人刺耳的尖刻声于幼童惶惶的低泣声。

听着这闹剧他也忍不下去。袖手一摆。气冲冲的走了。

闹了半天。小妇人一手扯一个带着两小童出了暖阁。嘴里嚷道：说了不许来这。你们还骗了奶妈子自行跑来。人都说这老虔婆吃人你们还敢来。不怕哪天吃了你们吗？”

那叫叫满哥的小童气嚷道：“那都是他们瞎传的。曾祖母才不吃人呢。她可好了。你这么说她有违公道，圣人云三人成虎，不可妄议之。你这不对，你是错的。”

另外那小童听了也跟着嚷道：“对，你是错的。外面人不了解就算了。我们自家人也这么说。你的错太大了。我要告诉曾祖父和外曾祖父。他们铁定要训你的。”

那小妇人一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放开他们来。扯着他们的耳朵扭了个圈。

吊着嗓子道：还我是错的。你们看那眼睛正常人谁有这样。血红一片有黑的吓人她不吃人。那别人会这么说她。一天不好好念书还跟我扯起了圣人云。你两傻子被煮了吃了看你们上哪去圣人云。”

两小童哭着去挣，挣不掉只好哭泣的说：“你不讲道理”

只是那力气太小没挣脱反而让他们娘气的加大力的拧耳朵。

一行人就这么打闹着匆匆出了馨园。

那老妇人在暖阁内烤了会火无所谓的斜躺着。

像只餍足的豹子。

听着园外远远传来的怒骂声。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起身缓缓去了卧间。

待她走后。一老仆扶着腰颤颤巍巍走来。拿起书桌上的画怜惜的抚了抚画上人的脸，而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哆哆嗦嗦的将画卷卷好搁在了书架上。

慢悠悠的收起了茶几上的碗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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