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千古侠盗

【天京，天朝首都】

【锦衣卫指挥使府邸】

【三年前】

林霖眼神恍惚地看着面前奄奄一息的父亲，轻轻垂下了头。一旁的兄长林穆冰冷的目光令她很是不安。烛火飘忽，几个婢女簇拥着母亲姗姗来迟。

“林霖……”父亲嘶哑的声音颤抖着呼唤道，“过来……”

一旁的林穆一怔，目光中透着不满，却没有说话。

【如今】

“……”林霖迅捷地向后一闪，借势曲臂一挡，剑锋在她的手臂处划出一道殷红的血痕。

“公子果然身手不凡，可离传说中的还差了一点嘛。”林霖轻蔑地扬起了眉梢。

刘子汐冷笑一声，长剑入鞘，淡淡地说：“想必是小姐大意了。”

他轻笑一声，正准备扬长而去，林霖却嘴角微扬，冷冷道：“是【见血封喉】的毒素吧？”说罢，她用颤抖的手抽出了腰间的短剑。

刘子汐听到这里，不住扬起了一丝尊敬的笑意，说道：“小姐果然是名不虚传，可如此剧毒，不知您还能坚持多久。”

路人纷纷议论起来，但可以看出，他们的眼中都透着欣喜的目光。

突然，林霖挥剑骤然一劈，刘子汐扭身一闪，林霖赶忙又是一剑，他一个踉跄重重地撞在老者的小店的门上，呕出一摊血污。

林霖此时也感到头晕目眩，她强撑着身体，一面掏出一颗丹药送入嘴中。

霎时，一股炽热的火光席卷全身，林霖举起短剑，猛然攻向刘子汐，看得围观者一阵心焦。刘子汐不慌不忙地挥剑招架，两剑相撞，振得林霖虎口发麻。

刀光剑影之间，突然有人大喝一声：“去死吧，凶贼！！”一名身材高大的巡逻士兵拿起长刀猛然砍向刘子汐的眉梢，骤然间冷光一闪，那名士兵顿时身首异处。林霖瞅准时机一剑刺入刘子汐的腹中，不料剑刃接触衣物之际却被弹开了，刘子汐趁势转守为攻，一阵猛劈狂砍，林霖竭力接下他的攻击，可身上还是被划出数道血痕。围观的群众顿时一阵雀跃，仿佛正在看的是一出戏曲而不是真刀实枪的战斗。

林霖好不容易才腾出机会一跃而起，落在了一处瓦屋的屋顶上，拉开了距离。这栋房子有四五米高，如果不服用丹药根本跳不上去。她这才看清刘子汐轻薄的丝衣下竟穿着一件锁子甲，难怪自己刚刚的突刺没能刺入皮肉。林霖只感到又一阵晕眩涌上脑袋，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小姐还请认命吧，中了我剑上的毒，一个时辰内必死无疑。”刘子汐仰天笑道，近乎是毫无防备地背过身去。屋顶上的林霖喘着粗气，无力地垂下头来。

“你为什么要杀我？”林霖颇为不悦地问。她的神情中丝毫没有对死亡的畏惧，只有中毒之后的煞白。

“为了社稷之安危。”刘子汐淡淡地说，似笑非笑地抿了抿嘴，又平静地说，“对了，纠正一下，我的剑毒并不是【见血封喉】，而是仿制其效果的一种咒毒，不是你想解就能解的。”他炯炯有神的瞳眸中透着一丝轻蔑。

“都让开！！！”这时，几名身穿红衣的巡逻士兵推开人群冲了过来，将刘子汐团团围住。霎时之间，他们个个人头落地，刘子汐神情中现出惊愕之色，老者气愤地拉开店门，高喝道：“吵死了！！老夫还要睡觉！！！”说完便重重地把门关上。

听到这话，围观的人群即刻散去，林霖瞬间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真正的强者总是如此草芥人命。

“我走了。”刘子汐露出一脸嘲讽似的微笑，快步离去。林霖只感到眼前一黑，险些从屋顶掉了下去。

她无力地支撑着逐渐柔软的身体，最终还是呕出一摊血污，昏阙过去。

……

林霖恍惚地睁开了眼。

夜幕低垂，门外隐约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家丁们寻找自己的声音愈发令人心焦，敲门声和诘问声迭起。

“这是……哪儿？”她喃喃自语道，看向了一旁面色死灰的老者。

“是你……”林霖喃喃道，想要动弹，却感觉到浑身僵硬，“为什么要救我？”

老者冷笑一声，淡淡地说：“真是贪婪。”

林霖不觉背后一凉，低声问：“你是指？”

老者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评说道：“或许在武艺方面，你是盖世奇才。而在商业上，你却只是个孩子。”

林霖感到一种被轻视的不爽——自己家族可是经营了一支在天朝少说也有排行前十的商帮，光是家丁和护卫就达到了上万人之众。而且父亲从小传授自己经商之道，也做过不少的大买卖，岂能说是“孩子”？！

她不悦地问：“此话怎讲？”

老者淡淡地叹了口气，背过身去，道：“翻看一下陶瓷古路的地图吧，你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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