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敏~~还不快回家!你嫂子生了!“
年仅11的小姑听到邻居的这一声吆喝,着急忙慌的跑回了家。
打开屋外一个小茅草房的门板,我妈半靠在床头,虚弱的抱着我,看见小姑气喘吁吁的,摇了摇头。
小姑兴致勃勃的上前,用粗糙的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我的脸颊,嘿嘿的笑。
对了,茅草房是奶奶为了我妈生产弄的,怕玷污了主屋她的“菩萨”,她说:“女人生产大秽”
“生尼玛生,%#¥……%¥生了什么玩意儿。%……#…#¥%真尼玛晦气。”
爷爷在主屋不停的咒骂着,不知道当时的他是否清醒。
听奶奶说,爷爷年轻的时候,出轨了一个苗寨的女人,很久没回家。
奶奶一个人带着四个孩子,在那个年代,太难生存了。就托人找了很远,她翻过了一重又一重的高山,才在一个苗寨里把爷爷找回来,爷爷回到家的第二天,就疯了,嘴里时常念叨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偶尔也能正常的交流。这一疯,就是40余年...他们说,爷爷中了“苗蛊”。
在我出生当天,姜刚,才喝完酒回来。一身酒气,但是也很开心。因为他说过,当时他很爱我妈,也很爱我。
小姑和奶奶和妈妈都说,我出生那几个月,除了爷爷,她们还是比较开心的。只不过我奶奶不愿意接触在小茅屋里的我妈,更别说照顾了。只见过我一面的外婆,带着一只母鸡和鸡蛋,走了三天两夜的山路来看望。住了两晚匆匆离去~
过了几个月,远方传来噩耗。
大姑死了。产后自缢。
父辈家里原有四个。我爸,我大姑,我叔叔,我小姑。
听奶奶说,那时候改革还没开放,家里穷,叔叔嘴馋,被和奶奶有恩怨的一个妇女骗他吃了一颗糖。小叔当晚就口吐血沫死了,享年7岁。
大姑20岁远嫁去了山东。小姑说,本来是为了配合“放飞鸽”。“放飞鸽”在当时是骗婚的一种,收了聘礼找个机会就跑。
这么多年,小姑一直埋怨,说因为大姑不听我爸的话,老想嫁给当地隔壁村的一个穷小子,把她放那么远,还不愿意去接她。
在我出生以后2个月,大姑也生了我表妹,从山东传来喜讯。谁知在我和表妹未满半岁的时候,传来了大姑上吊的消息...
奶奶和小姑都很痛苦。爷爷还是浑浑噩噩不停的咒骂,至于我爸妈,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想法。
当然,那一年我刚出生,很多事都是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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