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从医院回来后，我们望着眼前皱巴巴的婴儿，我们的孩子就是“虎乳儿”。那是战国时期的事了。眼前的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个人在最美好的时候爱上另一个，或在最失意的时候爱上另一个，会有什么不同呢？一个欢乐会成为几份欢乐，却也俗不可耐；一个痛苦会成为几分之几的痛苦，却会撕碎别人的心。我想爱与爱是不同的。

当然嫉妒地看着这一切的人，是邻居的喜喜哥！小时候，他经常带我去拍电影。我给表哥刚生了娃娃，我们俩一起携手演了《楚留香传奇》，所向披靡。小时候，大鹏要和我一起玩儿，他就会嫉妒就会不高兴，我当然忘不了小时候亲我，爱我的喜喜哥哥，就像他请我到老爷庙饭店吃过的炸蝎子，他说，像蝎子蛰了一下。

我和表哥的宝贝儿被我奶的胖乎乎，他有些不相信似的，眼前这个小婴儿就是他的嫡，他是因为兴奋与激动还有点儿意外。我也由此蜕变出焦虑，我心里乱糟糟的，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说不清楚。

当时，在我的眼里表哥就是楚留香，难道他真的像楚留香一样处处留情。我的心里充满了痛苦与失望。

试婚就是试金石，我们又去了大姨家。大姨家有姨哥，有姨姐，还有姨妹。我与表哥匆忙中的结合却也成为我幸福的根源，可不自信的阴云却萦绕在我心头。我不知道见了表妹小芳他会移情别恋吗？我们三个整日坐在姨家的天井里吹牛侃山。但心照不宣的默契与隐隐约约、捉摸不定的欢欣或隐隐的醋意却在我心头泛酸。我期待着爱，期待着成功，期待着孔雀东南飞。

当然，那双期待而又焦灼的眼光我永远都不会忘，我知道除了喜喜哥以外，还有班主任赵老师，他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我也不知道意味着什么，我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表哥那里发生了什么，我除了认识二舅，认识二妗，认识徐齐哥，我只知道自己给他养了个娃娃以后，我一无所知，我真的不知道他那边发生了什么？

（二） 相见时难别亦难

人生有时就像一场戏，人生原为一场舞。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知音。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我们往往不因为什么感动，却掩饰不了真情真爱的见证与盘剥。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一寸相思一寸灰，久别重逢后的喜悦却真是一杯香醇的醴酪。

秩秩斯干，幽幽南山。不曾想，我高中时的遇到的对手是个闷罐子，他像个文静的小女生，像一头老山羊。

我们的成绩总是不相上下。某一年某一天某一个地方，我们又遇上了。我去二轻百货商厦去买衣服。他匆匆穿过学校，可能去对面的红旗书店买参考书。他拘谨的样子让我心疼，一个男孩子温顺地像只小绵羊。我的心里暖暖的，屡遭挫折的我已是飘零的落叶，长年累月严格要求自己，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学习上，因为我深知只有学习好，有了前程，才有资格去谈男人和享受爱情，否则就会像一朵鲜花被摘下来插在水瓶中，不久就会枯萎。我就在这幽僻的环境中像老 处女 一样啜花露，食花粉，追求一种甚至洁癖一样的纯洁，去弥补自己失落的一切。结果不去交际，交际的功能就会衰退，大脑越用越灵，小脑也越用越灵。严格地说，马克思著的《人类的进化及性选择》这本书不就说的是这个道理。关于爱情等那是后话了。

想着想着，我自己也不要落后，快要开学了，我也要准备准备。买了新衣服后，我特意买了宣纸和素描纸。凭我的直觉，我又臆测他不但去过哪个书店而且买过哪本参考书，然后就踏上了归途。再后来，班主任于头就把我和郑慧俊分到了一桌。

他长于空间思维和逻辑推理，数理成绩高。我因为东临碣石有遗篇，虽然热爱文学，语文成绩总是满分，以至于升学考试政治与语文都得过满分而成为传奇，数理成绩也因为皮马翁效应而成为世界一流水平。

真是东临碣石有遗篇，物理老师就这样出现在我生命中。

我终于意识流，”川端康成的意识流。诸如此类的话语已成为语文老师那遥远的记忆，意识流，又是意识流：

“我迷茫，我胆怯，因为迫害，因为排挤，想不到物理老师竟会是他，曾经的班主任赵老师。只不过他整容了，变成了一个帅小伙。以前的痴迷与误解，我终于从梦中醒来。

当年的我，在每年的中考中，我均有出色表现，语文、化学均为满分，数学最难，我仍考了第一。我终于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考上了全省闻名、升学率最高的康杰中学。

我拿着喜报和好朋友刘慧慧一起回家。谁知慧慧半路出了意外，我的成绩单也弄丢了。我也没有回家。直到后来，我觉得真相就是班主任倒得鬼，他不需要我的感情，而需要别人的感情与金钱。啊！他就不顾一切的利用我，我就这样被打击到了三流的中学，市重点中学大同三中。郑慧俊也有同感，他考上了二中，却报高了，而与之失之交臂，他竟伤感的落泪了。

物理老师的出现给班里带来了生气。赵老师，不，物理老师也给我带来了希望。难道他不该悔恨，不该对我好点儿吗？我知道他的指摘，我也知道他在冲着我讲什么，只不过我因为过分的紧张和压抑好几次晕在课堂上。他终于没有再喊我的名字，叫我回答问题。我已经因为压抑、害羞，思维凝滞了，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知道其他同学一定在想在这样一个风流倜傥的年轻男老师面前，属于正常现象。可任何观点都割裂不了历史。我与他都陷入了过去痛苦的回忆当中去，关于爱情，关于欲望，关于美，关于感恩，关于情理，一切信仰都在 呻yin 。一切爱情都在心中，一切往事都在梦里。一切希望都有注释，一切爆发都有片刻的宁静，一切死亡都有冗长的回声。

我知道我无法克制的爱欲和热情，难道他真的看不出来了吗？每当我骑着车子回家时，我总看见他一手搂着娃娃，一手买菜。当然当他的这部车子出现我家门口时，我的泪水模糊了眼睛。我知道他就在附近，有时我甚至在每天和家庭老师讨论完问题之后，我们都要找到共同话题去探讨，当然，我就会言不由衷地说出我心中的爱。甚至听他说到在她老家临沂他们的物理老师穿着白衬衣等等，在那段被种种心理暗示引诱而不能自拔的我，顽强地生存在战胜自我的欲念中，虽说最后家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成为了市级领导和重点大学的博士生，我也终于结束了这场耗时已久的爱情长跑。他同意结婚，以致后来有了孩子和家庭。后来又终因年龄相差太大，而最后各自踏入自己的人生轨道。”为什么？怎么办？

我知道关于爱与欲，郑慧俊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当初我就希望郑慧俊像个勇士一样去大胆的对待人生和感情。每次我与物理老师的避讳，我总是克服不了自己的羞怯心理去和物理老师主动说上哪怕一句话。其实不用问，每次上课他一针见血地指出我的不足与错误，就像炸雷一样在我脑中轰炸。我常常自己问自己，世上怎么还有这么关心我的人，茫茫人海再也找不出来了。他对我的理解，让我不寒而栗。我不自主的克制自己的情感去投入到了复习考试的洪流中去。

其间，物理老师带我参加了国际奥林匹克物理竞赛，直至发展到我为他送粽子。这是李学清亲眼目睹的，她知道后，就不止一个同学知道。

当然在破茧成蛹的日子里，我不断地接戏、拍戏、演戏。以至于诞生了红色摇篮里的中国第一代、第二代、第三代。我仍旧是我，这就是浪漫的晶晶时代。

可就在得到了重点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刹那，陈老师语重心长地嘱咐我， “挫盲点！”我知道关于黑桃皇后与红桃皇后的故事，我却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难道知己的爱情还有功利性，我不相信，我也不愿意相信。

后来分班后，郑慧俊和我一样都有了抑郁症。我们同服一种药。那天他也去单位找妈妈，我看到他见了我，一眼都没瞅我，只是嘴角勉强地笑了笑。

可我竟不知道同样整容的还有我徐齐哥。郑慧俊就是我徐齐哥。我的眼泪禁不住流下来了。

我终于知道了真相。原来，一个婴儿出生是有很多条件的，包括责任和义务。我知道了嫂子的埋怨，我也知道了徐齐哥的痛苦，我知道就是我养的那个小可怜的出生带给他的家庭的深重灾难。我在深深的忏悔，可却真的怨不得我！没想到不负责任的后果竟是这样的。

以及南北文化的冲击及班主任赵老师得知了我和徐齐哥这一切后，因为同桌的侯静洁问我你最喜欢哪个异性，我毫不犹豫地说，爱我的哥哥徐齐。赵老师知道后的醋意，我想一定是他的她，东临碣石有遗篇吗！

自从考上了重点大学，我失落的心才有了新的希望与动力。我和李学清一起报了电脑班，准备笨鸟先飞，一起去北大当第一。

他，我终于看到了他，电脑辅导班的老师。他，就是他，他的眼睛总是湿湿的，亮亮的，激动而又感伤。这个人在哪里见过，梦中吧！我的心像小鹿一样跳个不停。爱、温暖、 性欲 ，我不知道。他的手真暖，他真的很温存。每当他辅导我，我总是按捺不住的心跳。我感觉他的唇似乎已贴近我脸颊，我慌乱中红了脸。

整个假期，我就这样浑浑噩噩地，以及在这之前，出现的那个他，他貌似冰冷，却那样热烈。心照不宣的感觉诞生了。物理老师，赵老师整漂亮不缺女友了，我伤感地抹了抹眼睛，决定与往事干杯。

电脑老师含蓄。幽默、温存。每次同他交往，我总是暖暖的，仿佛在他怀里一样。

后来大学毕业了，再后来博士毕业了，再后来我们举家在2003年迁至沈阳至今。我被分配到沈阳师范大学图书馆。

孰不知福如双至，这片开放而又多情的黑土地接纳了我。我在它温暖的怀抱里，恣情发展，连续很多年，我被IFLA世界图联大会邀请。馆长知道后又很支持我。我与迟馆长、李主任出国开会若干。

后来，不去管后来。我们又举家迁入了美国，我担任了2004年的联合国秘书长一要职。这期间的渊源我也不想一一道来。道生一，一生二，三生万物；人法天，天法地，道法自然。

后来我们又回国，这期间我经历了人生的重大转折，已由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子，变成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人物，地球的球长。我也经历了数不清的感动。我在位的时候，想着这一生也许再也不会为金钱发愁了，权势、金钱、名利、男人、孩子，在这些我都大大的超越任何的客观实现后，我终于明白了人生存的意义与价值。

我曾在普林斯顿化工学院毕业并任教，我又终于回到了原来的学校——沈阳师范大学。

叶落归根，经历了拯救地球，拯救宇宙危亡的我，在完成了一次次的任务，超越了一切超脱于世俗的人生境界，以及对整个世界能源以及在征服自然与改造自然中制造并使用工具，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科学难解的攻关，我终于以超强的能力征服了世界。我做梦我被推举为宙斯。当然，因为我——金性春的强子对撞机模拟地球爆炸，以及通过对地壳结构的改建与置换。我终于兑现了自己的诺言，保护了宇宙，从而征服了宇宙。这是一个年仅三十六岁的女孩的践行。

（三） 金子总会有发亮的时候

杨凌，那个曾经令我梦魂萦绕的地方，我求知，求学的地方。我终于来到了西北农林科技大学来参加全国区系昆虫学大会。

从海外归来的我，刚刚进家门不久，谁知山雨欲来风满楼。家里的矛盾升级了，大同这个小小的城市里。我被擢拔为大同市政协副主xi，大同市人大副主任，大同市卫生局局长。爸爸原为大同市地病所副所长，也被提拔为市委县团级干部。

原来处于中层干部家庭一下跃为全市的头一家。家里人声鼎沸。后来，我考上大学，离家学习。我也通过了赴法留学的全部手续，准备毕业后，去法国留学。我却不期遇到了我远在皇室的父母，我进入了法国王室，钦定为法国公主。

当完成了一个意识形态转化为另一个意识形态的国家制度，以及王朝的更替。北京大学的团总支和我是老乡。他总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我，呵护着我，虽然，我与他的恋情悄然若揭。当时的男友以江*民孙子之尊也参加到我的亲友团这边，为我加油喝彩。从全国人大代biao，全国政协委员，以及世界妇女大会的杰出代表。同年，在他的撮合下，我与国家主xi江*民的孙子完婚，并准备赴英国学习。

抵达英国完成了从英国公主到首相的华丽转身，我兴实业，实业救国。在尊贵而富奢的宫廷生活与宫廷斗争中，我享受着自己的一切快乐与幸福，以及女性的种种。

后来我回国了。当一种政权被另一种政权兼负和吞并后，在冰与火重重权利游戏的考验下，我终于找到了当初那个帮助自己，爱护自己的北京大学团支部书记。我和他来到了广州市中山大学，他任中山大学的书记，我被分配为中山大学中文系的博士生导师。

绿草如茵的尖草坪留下了我和他坚实的脚印。

后来，我终于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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