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鱼灯节

马白站起身来。

看向马远，说，是……

过灯鱼节

说，是为了与相爱的人在一起。

……

一夜无话。

早上，马远洗漱早起。看到马近妹妹正在用铁丝做红灯笼的骨架，马近一直绕一直转，灯笼的骨架已好。

……

马远也加入制作红灯笼的过程，负责用纸等透明物蒙到铁丝网上，别看省力，可其中的讲究也不少。

之后，马远用绳子把灯笼和木杆连接好，这样一个灯笼就好了。

马近愉悦地说。

“哥，晚上，大家就要参加灯鱼节，高兴不哥。”

“自然高兴，妹妹。”

马远快乐地说。

……

唯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

……

晚霞过来后，马白领着一家人，都提着灯笼，向恒河水畔走去。

其实，这灯鱼节是气师的节日，一般平常人就过过年和春节，可由于马白和马远是气师，村长就破格让他们全家过灯鱼节。

看着不争气的铁匠师金潘一带着姐姐来，大家也就不好意思赶他走。

“马白，我认错了，我会好好工作的。”金潘一信誓旦旦地说。

“那就好，好好当铁匠师，满七也放心你。”马白正面回答道。

就这样，大家一块提灯笼去到恒水边。

宝镜一样的湖水映出弯弯的月牙，迷离的云朵，漆黑的树木。

湖水是天堂滴下来的雨露。早晨，朝阳初露，湖水如染，一片金红色。朝阳徐徐上升，湖水被两岸的树木，映成翠绿。

骄阳临空时，水面泛起波澜，鱼儿争相跃出湖面，嬉戏玩闹。游人经过时，不时淡然一笑，置之不理，错过美景。

待夕阳西下，湖光跃金。而风静时，平滑若镜，跃出金波。微风起出，波光粼粼。一朝一夕美景，来人一看便知。

而夜晚湖光美景大不相同，也许是月亮的原因。

这时三月的微风拂过，马远的脸庞。不知这风拂过多少灵庄稼，多少灵小麦和灵油菜花等为它折腰，多少树木为它舞蹈。

就这样这阵风伴来了多少植物的轻声细语，经过多少人的耳畔，伴着多少人的梦进入梦乡。

轻风吹过，马远一下打了一个喷嚏。也不知是谁在想念我，会是来迎吗？马远不经自扣门心。可反过来说，你又有什么值得她牵挂的呢？马远心想到。

“兄弟，你在想什么呢？”

马白一声轻问。

直接把马远从思索中拉回到现实之中来。

“没……没想什么哥。”

马远慌张地回答道。

马白只笑着，如同知道他心中所思所想一般……

过灯鱼节

马白一家和金潘一一家走到恒水旁，提着灯笼，向气师打了招呼。气师打开结界，让他们进入其中。

马远走到湖面上，湖面和双脚之间就是结界，但结界是透明而有弹性的。人踩在其中，就如同踩在非牛顿流体上的感觉差不多，软乎乎的。

马远踩在上面，将黄灯笼提起来，灯光不断吸引着鱼过来。不久一群一群鱼儿就游过来，跟随灯光的指引。

马远向家里人打好招呼，就提着灯独自向湖中央走去。

此时，已全然看不出远近山脉和房屋的轮廓，夜色早已把它掩盖在一片迷茫之中，取而代之的是那一团团、一簇簇悠悠闪烁的五彩灯光。

仿佛是天女为大地织成了一件五彩缤纷的衣服，轻轻穿在家乡的大地上。置身在这美丽的夜色之中，让人联想起天上的繁星，宛如在宇宙星河中遨游一般。

马远默默地提着黄灯笼，前往湖中央。灯笼的灯光，在湖水的照映下，从远看忽缩忽放，灯光摇曳。

鱼群渐渐多了起来，马远便兴高采烈地举起灯笼，踏步走进湖中央。

二月湖水清，家家春鸟鸣。林花扫更落，径草踏还生。

大风一吹，春鸟飞走，一片沙沙声响起……

马远加快脚步去湖中央，黄灯笼摇摆得更厉害，影子忽大忽小，伸缩变幻，如置身梦中一般。

马远终究是到了中央的位置。这时，有四五个鱼的群在马远脚下，一圈一圈围成一个圈，框住了马远。

马远与他人比谁的鱼多，一边比鱼一边与他人交谈，挺欢乐的。看着家人们向对岸走去，马远也向那边去。

上了岸，就要跟随灯光回家去。金潘一一家告别回家去……

步入院子，院子中的光景已由冷色变为暖色。马近将大家的灯笼，都收拾起来，过节之后卖钱。

大家坐在圆桌边，一时谈起天来。聊的都是些往事，甚至还有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不愿主动谈起。

谈完以前的，又来聊当下的。

比如，灵庄稼该什么时候种下，又该怎么施肥和料理，怎么样，才能种得更多的灵食物，得到更多的劳动成果。

聊完这，又聊起家里的两位气师——马白和马远。

马白和马远都交代清楚，明年还是待在来灵高级学府，每月向家里寄些灵石，维持家里的日常开支。

聊完后，就各自散了，回房休息。

两人来到所住的房门前，马白意味深长地对马远说。

“你觉得气师与普通人有什么不同？”

马远不解地回答。

“当然是感受气的能力不同，身体体质有差异……”

马白笑着又对马远说了句话。

这笑马远也看不太懂，就是似懂非懂的了解。

“还有寿命，我们比普通人活得久，能经历更多的事。”

马远不解，这有什么可说的。

也许，马远之后长大了，就了解，气师和普通人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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