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流言蜚语欢儿蒙羞
仗义执言开义解困
牟平利像一只嗡嗡乱飞的绿头苍蝇到处散佈欢儿要嫁给卢老爷当姨太太但又跟卢少爷纠缠不清的事编造得活灵活现,谣言迅速传遍了黑水镇,一时间又成为人们议论焦点,侍当事人想澄清时已经说不清楚了,人们宁可信其有,不愿信其无。
这天卢仕良到闻家打牌,闻才辉叮着卢仕良看了半天,脸上麻子笑得连成一片搞得卢仕良莫名其妙。
闻兄,有啥事吗。
卢仕良三个手指捏着两个骰子转了一圈掷在桌上,七着对,该你拿牌。
闻才辉看看唐雅琴出去了,挤眉弄眼说,仕良,艳福不浅啊,啥时办喜事。
喜事,什么喜事?
卢仕良愣了一下。
你呀,还装佯呢,那丫头长得太漂亮了……
闻才辉口水差点流出来了。
坐在右手边的杜少强笑而不语,专心致志的看着手里的牌。
牟平利不自然的干咳了几声,心里充满了说不出的快感。
卢仕良打出一张东风,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呀,咋回事呢,三张东风在手,昏了头,闻兄,从那里得到的消息。
闻才辉顺手打出一张九筒,镇子里都传遍了,你还装什么。
杜少强看了牟平利一眼,仕良,无孝有三,无后为大,欢儿姑娘不错,你可要好好对待人家啊。
怪了事了,这么大的事自己不知道,倒底咋回事,此时卢仕良混身是嘴说不清楚,草草打了一会牌,叫唐雅琴顶自己打,告辞走了。
回到家里,进了后院,院子里静悄悄的,她叫一声,娘,我回来了。
老太太没回答,倒是欢儿走出来了。
欢儿见了卢仕良,脸色一下变红了,不自然的说:“老爷,老太太在佛堂念经呢。”
卢仕良看了看欢儿,想起牌桌上的话,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欢儿感到浑身不自在,“老爷,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想着麻将声手不痒。”
卢仕良吞吞吐吐对欢儿说:“欢儿,我娘,我娘跟你说了什么话吗……”
欢儿心激烈跳动,卢老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揣着明白装糊涂也不应该这么装嘛,“老爷,这个,这个,我不明白老爷想问什么……”
卢仕良想了想,不好再说什么,算了,欢儿,别在意我娘说的话,人老了犯糊涂。
欢儿反倒蒙了,这是咋回事呢。
卢仕良说,去找红艳们玩吧,我娘有事会叫你,说完有些气恼的上楼去了。
欢儿走到前院想了想,折返身又回到后院,刚上楼就听到卢仁良跟卢老太太在掰嘴,“娘,你是越老越糊涂了,你怎么不先跟我说呢。”
“你才糊涂,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想让我急死吗,卢家不能没有后……”
“开义不是后吗,再说了,我想娶二房是我的事,不要你老人家操心。”
欢儿站在楼梯上,不知该上去还是该下去,想知道最后结果的心还是占了上风,她屏住呼吸继续听。
卢仕良的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了。
卢母气冲冲说:“开义是开义,你是你,桂花多大了,她娘咋还没怀上,看来是不会生了,别把娘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卢仕良说:“妈,她就是不会生,我也认了,再说了,娶二房我也不能娶欢儿……”
卢母哭了,“你要把娘气死吗,老天,为了你有儿子,我吃斋念佛为的什么,你说,我为的什么,你不愿娶欢儿,我知道,你是不想被人戳脊梁骨,那你愿娶谁总该给你娘一个交代吧……”
听到这里,欢儿什么都明白了,他转身走到后花园伏下身身子泪流满面,爹爹啊,你的话咋这么准呀。
她不知该怎么应对眼前的难题,如果没有少爷的存在,也许又是另外一回事,想到此欢儿心里一片迷茫。
卢开义把回家要办的事都基本办完了,当他听到奶奶想把欢儿给叔叔做二房的事后,心里充满了矛盾和复杂的感觉,他决定抽出一点时间跟欢儿好好谈谈。
当天下午,卢开义乘卢母和卢仕良去杜家时来到欢儿房间,欢儿见了卢开义一时呆住了,少爷,有事吗……
卢开义说,欢儿,我最近比较忙,没有时间跟你聊天,正好今天无事想找你说说心里话,卢开义开门见山说。
心里话?欢儿有点不知所措,她冷冷地说:“少爷,欢儿不敢当……”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显得有些尴尬,卢开义感觉口干舌燥,他径直提起茶壶倒了一杯水喝下去,欢儿反显得不过意不去,急忙说,“少爷,你坐,我来泡茶……”
开义说,欢儿,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叫我少爷。
欢儿把茶放在桌子上小声说,我一个丫头怎敢当这话。
欢儿,你怎么一下就像变了个人,开义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欢儿眼睛红了,少爷是在说自己吧……
卢开义喝了一口水,对欢儿说,有些事只怪我没跟你说清楚……真的,我不知怎么对你说,我有很多难处只能闷在心里……”
欢儿低下头静静听着卢开义的话,心里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希望,企盼的想法让她身子微微发抖,她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不可言状的感觉使得她眼前一片模糊。
“欢儿,我原来跟你说过,我们正在跟日本鬼子打仗,快八年了,胜利的曙光已在眼前,但是,但是更复杂的问题还在后面,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年轻人,我不能躺在这腐朽的家庭里饱食终日,匈奴不灭,何以家为……”
卢开义住了口,他知道欢儿听不懂这些高深莫测的话,但自己又不能讲得太直白,当一个人被崇高的理想占据全部身心时,个人感情又算得了什么呀。
欢儿似乎明白了,失望的感觉就像一盒冰凉的水迎头浇来,让她一下清醒了,她跟少爷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一道巨大的无形的鸿沟把他(她)们隔在两岸,知足吧,听从命运的安排是自己唯一出路,她说:“少爷,我知道了,欢儿非常感谢这些年你对我的照顾……”
卢开义急忙说:“欢儿,可是我们还有明天。”
“明天?明天是什么,过一天算一天罢了。”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卢开义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欢儿摇了摇头,“少爷,欢儿愚笨,别再说了……”
正当卢开义不知怎么对欢儿说时候,学校勤杂工李老头急匆匆的来了,卢少爷,校长找你有急事……
卢开义看看欢儿说:“我出去一下,等找时间我还有话跟你聊。”
说着跟李老头走了。
欢儿此时反而平静了,希望像肥皂泡破灭了,有的人痛不欲生,有的人无奈接受,有的人怨天尤人,欢儿只有一种麻木接受的感觉,装作无事人样的该做什么做什么,但与红艳的一场对话险些让她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进入深秋的后花园里草木已经感受到了冬的寒意,两棵生生不息的白果树叶子开始变黄,时不时飘下几片落叶悄无声息的掉在树根周围,桂花树枝上还残留着几支发黑的花蕊顽强的守侯着最后的尊严等待寒冬的到来。
荷花池里荷叶完全枯萎有气无力的低垂着,那盛开时生气盎然接受水珠晶莹剔透洗礼终将离开了,飘满枯枝败叶的水面上没有了金鱼的嘻戏,那条黑水河打捞上来的鲤鱼不见踪影,欢儿徘徊在在花园里慢无边际的想着心事,娘说过人来世上就是受苦的……
红艳像个鬼似的悄悄走到欢儿后面用双手蒙住了欢儿眼睛,欢儿吓了一跳,是谁,掰开双手才发现是嘻皮笑脸不怀好意的红艳。
死丫头,你想把人吓死么,欢儿有些生气的说。
“我的小奶奶,还没上位就长脾气了,偷喝了一口酒,到处找你,想着你肯定在这里,果然如此,欢儿,我问你,一个人能不能划两条船。”
什么意思?
欢儿莫名其妙。
“别跟我装了,我的大美女,今后我知称你为小奶奶还是少奶奶,当心,天黄有雨,人狂有祸,两头通吃不会有好结果。”
红艳恶毒的说。
红艳的话让模头不着脑,她扭了一下红艳嘴,疯丫头,喝了一口猫尿说话颠三倒四,啥小奶奶少奶奶的,想当你去当,我没有哪褔气。
红艳睁大眼睛说,人家能看上我,欢儿,什么时候吃你的喜酒。
看红艳认真样子,欢儿终于明白了,她强忍心里怒火,红艳,我们同为丫头,看你一副幸灾乐祸样子谁告诉你的。
都是丫头命,何必互相伤害,红艳想了想说:“黑水镇传遍了,说老爷要娶你做二房,少爷斜插一支花跟你好上了……”
天哪,谁这么狠毒啊,欢儿脸色苍白无力的解释,老太太跟我说过这事,我没有答应,我杨欢儿得罪了谁,非要害我清白女儿身,我不活了,欢儿放声大哭。
红艳吓得手足无措,欢儿,我也是听人说的,你别怪我。
死人,我跟你相处了四年,欢儿是个什么人你不清楚吗……
欢儿泣不成声。
看着即将离开的卢家大院,欢儿心里百感交集,四年时间就像做了个梦,最痛苦难过的就是认识了卢少爷,他给欢儿带来了新生活希望,同时也留给她多少心灵破碎的记忆,她心里想是我该走的时候了,欢儿默默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有一天,乘卢仕良和卢开义都不在家的时候,她提着包衭,来到卢母房间,卢母正在念经,见欢儿进来,连忙问:“欢儿,有事吗。”
欢儿跪下给卢母磕了个头说:“老太太,我要回家了,谢谢这些年来老太太没把我当丫头样待,欢儿不知咋领你老人家情,我该走了,还欠卢家多少钱我们一定会还上,你老人家多保重。”
卢母心里惭愧,扶起欢儿说:“姑娘,你就这样走么,仕良知道不知道。”
欢儿说:“女人总是要嫁人的,卢老爷知道了又怎的。”
说着转身走了,卢母喃喃自语:“这丫头天生穷命,有福不会享,你等着吧,有你后悔的日子,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只手的女人多的是,仕良找个小老婆还不是跟打个哈欠样简单,红艳虽说样子差了点,一看就像个生儿子的料,南无阿弥陀佛……”
欢儿不知是怎样走回家的,通往码头的石板路仿佛没有尽头,她从家门经过,恍惚中一直向河边走去,还是小春眼尖,大声喊:“姐,你要到哪里去。”
欢儿转身看到小春:“哎呦,姐忘记进门了,爹娘呢。”
小春说:“在码头,姐,你怎么回来了,哟,东西都带回来了,不回去了吗。”
欢儿说:“回去?,那不是我家,不去了,姐困了,睡一会儿。”
欢儿进了自己房间,用被子蒙着头哭得声嘶力竭,痛不欲生。
到了傍晚,杨二婶们回到家,见家里冷火秋烟的,杨二婶说,“这孩子,回来也不把饭煮好,欢儿,回家好,以后的事咱娘俩慢慢聊。”
看到欢儿脸色苍白,眼睛肿得像桃子,杨二婶吃了一惊,“欢儿,出什么事,咋哭成这样。”
欢儿说:“妈,没事,就是心里难过。”
杨二婶看了一眼床上的包衭,穷人家的女儿别想太多,欢,认命吧。
欢儿说:“妈,女儿气的是那些难听的话,乱嚼舌根不得好死。”
杨二婶气愤说:“欢儿,牛嘴马嘴扎得住,人嘴是扎不住的,他们爱嚼啥咱管不了,人正不怕影子歪,你呀,性子也该改改了。”
欢儿说:“妈,改什么,我宁可一辈子不嫁人也不会给别人当小老婆的。”
老杨头啪的一声把烟袋往桌子上磕了一下,孩子,没说的,杨家穷得新鲜,饿得硬气,差多少钱我明天就去还。
杨二婶大声说:“你个老头子,人家没有追着你屁股要债,你急什么,晚点还不可以吗。”
老杨头被杨二婶被呛得无话可说,赌气出去了:“火药吃多了,谁得罪了你。”
杨二婶做好饭,叫小春喊姐吃饭,欢儿说:“我不饿,你们吃。”
老杨头小声对欢儿娘说,让她静一静就好了。
第二天中午,卢开义匆匆来到欢儿家,见了杨二婶,叫了声:“大婶,欢儿在家吗。”
杨二婶看到卢开义,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听到他叫自己婶子,更是喜上眉梢,愣了一下,卢少爷,你怎么来了,连忙让坐,把家里能吃的都找了出来摆在桌上,卢开义礼貌的说,大婶,你别忙了,我叔叔叫我来看看欢儿……
卢少爷,听欢儿说你大学毕业了,哎呀,快请坐,欢儿,欢儿,卢少爷来啦。”
欢儿听到卢开义来了,既伤感又高兴,他还来做什么呀。
她急忙梳理了一头头发,顾不得眼睛红肿走出来对卢开义说:“少爷,有事吗。”
卢开义掏出手绢擦汗,欢儿一看,那是她学着绣给卢开义的手绢,上面绣着一朵略显呆板的粉棠花,记得递给卢开义时自己说了一句,跟红艳学着绣的,别嫌弃,卢开义笑着接过手绢左看右看,千里送鹅毛,我很喜欢,今天他来到家门口,这手绢是不是想表达什么。
卢开义关心的对欢儿说,你怎么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走了,欢儿幽怨的看着地下,不知如何回答,好一会说了一句,我告诉过老太太了……
杨二婶见状赶紧说,卢少爷,你坐,我去码头叫老头子……
杨二婶走后,卢开义审视着屋里屋外着,不错不错,比那深宅大院好住多了,返璞归真才是你应该有的生活,欢儿,谣言止于智者,俗话说真金不怕火炼,勇敢的面对生活,一切都会过去的,我叔叔知道你回家了,催我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欢儿勉强笑了笑,本来我是想告诉老爷的,没想到头脑一热就走了,谢谢卢老爷。
两人正说话间,老杨头提着几条鱼跟杨二婶回来了,见了卢开义,老杨头说,“卢少爷,你难得来,等会吃了饭再回。”
卢开义说:“大伯,以后别叫少爷了,叫我开义。”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借据,这是当年的借条,把它烧了吧。
这,这,老杨头搔着头发,嘴唇微微抖动,少爷,这是啥意思……
卢开义笑了笑说:“我们知道欢儿回家后,都很内疚,有些事不要放在心上,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欢儿是个什么人大家都知道,有些人我也不想提了,我把这借条从那个“管家”那里拿出来了,以后别再提借钱事了,听了卢开义这话,老杨头心头热乎乎的,有他这句话还怎么说呢,每个字情意重千斤啊。
杨二婶擦了擦眼眶里泪水,少爷,卢家对我们真是恩重如山……
卢开义看了看欢儿红肿眼睛,心里感概万千,有些话怎么对她说呢。
欢儿强忍泪水说:“少爷,你和老爷对我们家的好,欢儿死都忘不了,但桥归桥路归路,以后别来了。”
杨二婶连忙说:“欢儿,你咋这么不懂事,少爷,别多心。”
卢开义笑了,欢儿喜欢直来直去的,我就喜欢她这性格。”
说完不觉脸有些红了。
喜欢,这突然冒出的两个字让杨二婶两口子和欢儿都愣了一下,各人在心里都有了不同的解读,欢儿更是满面通红,不知所措的低下头。
“是这样的,我今天来一是看看你们,二是来告辞的……”
卢开义欲言又止,他不想伤害欢儿的心。
“告辞?卢少爷要走了么……”杨二婶显得有些吃惊。
嗯,卢开义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放到桌上,“大叔,大婶,一点小意思,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不可能在家当个土财主,你们多保重,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再来看你们,说来好笑,我这个土生土长的黑水镇人还没来过河边好好看看哩,听说河上游风景不错,想去看看,以后恐怕难有机会去了,欢儿,你能陪我走么。”
杨二婶连忙对欢儿使了个眼色,欢儿稍微迟疑了一下,叫上大黑领着卢开义住黑水河上游走去。
通住上游的小路两边草木凋零,凄凄溯风吹得平静的河水起了涟漪,大黑跑到前面四处嗅探不时发出几声嘶吼,摇摆尾巴等待着主人。
“风景不错,带有初冬的几分凄美,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卢开义自言自语说。
欢儿默默走在前面,她不知怎么回答卢开义的话。
两人就这样走了不长时间,卢开义看了看前方的小路,犹豫了一下说道,欢儿,转吧。
卢开义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用绸缎包着两支玉镯子说,欢儿,我走了,此去不知何时回来,你要多保重,这是我娘留下的一对手镯,我能把它戴在你手上吗。
欢儿吃了一惊,原来卢少爷约她出来就是为了这个,他想表达什么已经不言而喻,突然而来的喜悦,激动,使得她感到头晕目眩,泪水慢慢溢出了眼眶。
我,我……
欢儿心里剧烈斗争着,她虽然是个生长在渔家的农村姑娘,但她明白接受了卢开义的手镯意味着答应了他的求婚,思想封闭的欢儿不知该怎么办,大黑见他俩站着不动,汪汪叫了几声,跑到欢儿面前尾巴甩得团团转。
“我知道你的想法……”卢开义用手抚摸着碧绿的镯子子,“欢儿,我爱你,从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爱上了你,我知道这是小资产阶级的浪漫表现,但我还是真正的爱上了你,我说过你有一种超凡脱俗的美和一颗善良无比的心,你是一块未经雕刻没有修饰的美玉,我原来有许多想法要把你培养成为我心中的女神,永远跟你在一起,但现实令我心碎,国破山河在,历史赋予我义不容辞的要投入到复兴中国的决定中,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唯一的牵挂就是你……”
说到这里卢开义似乎哽咽了,他看着满脸通红低着头的欢儿,真想把她抱在怀里亲一下。
听了卢开义一席话,欢儿不知说什么好,想了半天说,卢少爷,欢儿配不上你……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叫我少爷,我们是平等的,请你接受我,也许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开义哥……”
欢儿叫了卢开义一声,泪流满面。
卢开义轻轻的用手摸着欢儿的头发,想亲吻她嘴唇冲动使他双手哆嗦起来,但他面对的是一个未经世面的农村姑娘,这一吻意味着什么,生怕伤害到欢儿的卢开义仅在她的额头轻轻碰了一下,随后把那对闪着翠绿色的手镯戴到了欢儿手碗上。
幸福的时刻往往来得太突然得,也会消失得太沧茫,卢开义随后的话让欢儿的心流出来无奈的泪。
“欢儿,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跟大叔大婶提亲娶你……”
说到这里卢开义似乎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下面的话说不出来了。
“开义哥,我等你,你可不要忘了我啊……”
欢儿扑在卢开义怀里哭了,此时两人纵有千言万语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卢开义走了,欢儿痴痴站在家门口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东寨门,永远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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