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圣光照影

第四章 银针启智

审讯室的白炽灯刺得鹿凡睁不开眼，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当成精神病杀人犯时，一道指令将他从铁窗生涯中拽了出来。市局局长铁青着脸推开审讯室门，身后跟着拄拐杖的白发老人——国内顶尖的基因学教授程砚秋，也是局长的远房长辈。

"听说你会扎那什么鬼门针？"局长将程砚秋按在椅子上，"老程半年前中风后就无法正常思考，你要是能治好，之前的事可以从轻发落。"鹿凡盯着老人浑浊的眼球，突然听见恶魔的低语在耳畔炸开："他的大脑被某种东西封印了，针落百会，破而后立！"

当银针穿透程砚秋头顶穴位的刹那，老人枯槁的手指突然痉挛着抓住鹿凡手腕。审讯室的监控屏幕开始雪花闪烁，鹿凡看见老人瞳孔里流转着星河般的光芒。"我...我想起来了！"程砚秋突然用沙哑的声音呢喃，"基因编辑的缺陷...不是技术问题，是被人为压制的意识锁！"

接下来的四十八小时，鹿凡被软禁在局长办公室。程砚秋疯狂地在白纸上涂写公式，那些符号连鹿凡这个门外汉都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颠覆性。"你看这个！"老人颤抖着将论文拍在桌上，标题赫然是《意识量子化与基因编辑的共生革命》。

论文核心提出，人类基因中存在被"封印"的超维信息，通过特定的意识波动可以激活。鹿凡看着论文中关于"银针刺激穴位引发量子纠缠"的论证，后颈泛起细密的冷汗——这不正是他被开智的原理？

当程砚秋带着论文连夜飞往国际学术会议时，鹿凡收到了局长塞来的释放证明。"这件事到此为止。"局长的眼神里藏着恐惧，"但记住，你从没见过老程。"走出警局大门的瞬间，恶魔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们越想掩盖，真相就越接近黎明。"

城市霓虹照亮鹿凡的侧脸，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再是那个被幻听折磨的疯子。那些曾以为是诅咒的耳语，或许正是打开人类文明新篇章的钥匙。而此刻，某个实验室的安全柜里，程砚秋最新的基因图谱样本正在幽蓝的冷光中缓缓旋转，其中隐藏的秘密，足以颠覆整个世界。

周日清晨的阳光斜斜穿过彩绘玻璃，在教堂地面投下斑斓的光影。鹿凡握着发烫的木质长椅扶手，听着管风琴流淌出的圣歌，耳边恶魔的低语却愈发清晰：“他们的十字架背后，藏着更古老的封印。”

牧师站在讲坛上的身影被聚光灯镀上金边，当他念到“恶魔必在圣光下退散”时，鹿凡突然感觉后颈的银针伤痕开始灼痛。那声音在他脑海中发出刺耳的尖笑：“小心那个老乌鸦，他的念珠上沾着同类的血。”

礼拜结束的钟声响起，鹿凡正要起身，却发现牧师已站在他面前。老人布满皱纹的手按住他肩膀，十字架吊坠在两人之间轻轻摇晃：“年轻人，你身上缠绕着不属于人间的气息。”鹿凡看着对方浑浊的瞳孔里倒映出自己扭曲的影子，恶魔的声音突然变成惊恐的嘶吼：“别听他的！这些圣徒才是真正的牢笼！”

“忏悔吧，孩子。”牧师从怀中取出一本泛黄的圣经，书页间夹着的干枯玫瑰簌簌掉落，“现在停止与恶魔的交易，你还有机会洗净罪孽，登上天堂。”鹿凡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他看到牧师袖口中若隐若现的银质十字架纹身——和警局证物科里那根凶器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你在害怕。”鹿凡突然开口，恶魔的低语化作诡异的共鸣，“害怕我揭露你们用信仰掩盖的秘密。”教堂穹顶的水晶吊灯突然剧烈摇晃，彩色玻璃上的圣像仿佛在扭曲变形。牧师的脸色瞬间煞白，抓住鹿凡的手暴起青筋：“你会下地狱的！”

就在这时，鹿凡瞥见忏悔室门缝渗出的黑雾。恶魔的声音带着狂喜在他脑海炸响：“看啊，他们正在吞噬信徒的灵魂！”他猛地甩开牧师的手，大步走向黑暗深处，背后传来圣经坠地的声响，以及牧师颤抖的祷告声：“以圣父圣子之名，驱逐这不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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