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黄白

黄白，他现在正在外地，一个叫“小西天”的地方。

那是他老爹生活过，称王称霸的地方。

夕阳下，他纵身一跃飞上了天，穿过朵朵白云，掠过一些天上的飞鸟，飞往微城市灵县西头村。

那是他从小生活的地方。

晚饭后，黄白摸黑出门散步。

他的老家坐落在西头村的东头。

家门前，一条清澈见底的水渠如一条镶嵌在大地之上的翡翠腰带，将土地分成了方块状的领域，每一块都是农民们辛勤耕耘的田地。

在远处的农田边缘，一条宽广的大河像一条长龙，蜿蜒流淌，将生机注入这片土地。

而大河对岸，一座座连绵起伏的群山仿佛是大地的脊梁，层层叠叠，若隐若现在幕色下，如同沉睡的巨人，静静守护着这片乡村的宁静。

黄白踏着青石小路，沿着清澈的水渠流向左侧漫步。

微风吹拂着他的脸庞，轻轻拂过，带来一丝清凉。

他顺着小径走到了大河边，沿着河边小路顺着河流的方向向前走。

走了没多远，路过一个农村里的小路亭。

路亭里，有些徘徊的人影。

没事，都是些历史遗留下来的孤魂野鬼。

黄白直接无视他们，穿过这个小路亭，踏上了一条新铺的水泥小路。

黄白一边向前走，一边时不时回头望望。

身后远处是村镇里星星点点的灯火，然后渐渐地变远变远，消失在夜色之中。

穿过了又一座路亭后，便到了一条宽阔的柏油路上。

这时候月亮刚好升了起来，把大路照成了银白色的，旁边的山石、河流则变成了黑白相交之的颜色。

顺着大路转了出个弯，经过一座桥。

穿过一座山谷后，他来到了一个叫“上河村”的小村里。

黄白想先沿着村前那条沿河的小路去村子的另一头，回来时再从这条经过村后的大路绕回来。

就在这时，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啊——”远处有人惨叫，发出的声波传到了大妖黄白的耳中。

黄白的耳朵动了动，直接循着声音的来源发射几道声波。

借着这声波，黄白就“看”见村外的一处河滩上有一个穿着黑衣、戴着一像是牛脸青铜面具的人。

那个人手上拿着一把剑，在他的面前躺一个农民。

农民浑身是血，躺在地上挣扎。

黑衣人举起了他的剑，便朝躺在地上的农民刺了下去。

黄白人一个瞬移来到现场，出现在黑衣人面前便是一脚。

黑衣一下便被踢飞出了老远。

“你是什么人？”黄白大喝道。

黑衣人一下子便站了起来，他举剑向黄白冲了过来。

黄白一摆手，然后手上便多了一个鸡腿。

黄白看了眼手上的鸡腿，然后又是一摆手，一根长满了尖刺的狼牙棒出现在他手上。

黑衣人已经冲到了跟前，挥剑砍来。

黄白用狼牙棒一挡。

“咣当——”黑衣一下被震飞一丈多的远。

“嘿嘿！”黄白追击而来，一挥手上的狼手棒，一击打中黑衣人的胸口。

“啊———”一股强大地力量穿过黑衣人的身体，一下子便把他背后的衣服震碎了。

黑衣人倒在地上，身上冒出蓝色的火光，眨眼间消失了。

地上只留下一个燃烧的纸人。

黄白转身，去问倒在地上的农民：“他为什么要杀你？”

“俺…不知…”农民还没说完话便一动不动了，黄白就看见一个虚幻的影子从他的身上浮现出来。

“哗啦——”几个差役打扮的人从地底冒出了来的，给它套上锁链要把它押送走。

“等下。”黄白喊道，“各位鬼差爷行个方便，我有些事情要问。”

那些差役停了下来，其中一个看样子应该是领队模样的人向黄白拱手道：“黄公子，您请尽快问，吾等还要押送他前往报道。”

“放心好了。”黄白拍拍胸膛说。

过来一会，鬼差们带着农民的魂儿走了。

这时间都有好一会了，还没有其他人路过。

这里的农村，家家户户都睡得老早了，一过七点半外头就不见人了。

黄白直奔村子的另一头而去。

来到了一户人家门前敲了敲门。

门一下便开了，窜出来了一个人。

那个人有点异常，眼睛在夜里发着绿色的光芒，脸上隐隐有些花纹。

他也是妖。

“喂，老猫！有没有鸡吃啊？”黄白问。

“鸡，当然有了。”那个人招呼黄白进屋，他的手，竟然是一双猫爪。

“黄老大，请。”那人给黄白端了一盘鸡腿。

黄白：“跟你讲件事：刚刚我是从村前的那条小路走过来的，老远看见河边死个人，你去看看熟不。”

“啊？！在河边？俺去看看！?”那个人他一听这话便跑了出去。

“咔嚓，咔嚓……”黄白拿着鸡腿吃得津津有味。

他吃到一半的时候，刚跑出去的那人也就是老猫便跑了回来。

“黄老大，黄老大，真是，真是死了一个人，是这个村里的罗六。”老猫说。

“他是干什么的？”黄白问。

老猫：“他是在市里工厂打工的，昨天刚回来。只不过......”

“不过什么？”黄白打断了他的话，“说。”

“只不过跟他一块的，本家几位兄弟却没回来。现在是农忙期，按平常来，这几位本家兄弟都会回来帮忙几天…….”老猫说，“但今年却是怪了，一直不见人回来。把他们家里老人都逼急了，往市里打了几回电话。却只回来一个罗六……”

黄白：“他们是去哪打工的？”

老猫：“市里。”

黄白：“今晚这事…..你怎么看？”

老猫挠了挠脑袋，然后说：“老大，您说我们要怎么做？”

黄白咬了口鸡腿，嚼吧嚼吧咽下后说：“什么也不干，人已死了，警方会处理。”

“是，老大！”老猫一听立马点头同意了，“等明天早上，肯定会有村民发现尸体叫警察来看。”

“嗯。”黄白拍拍老猫肩膀，“那些从墓带出来的东西，卖掉了吗？”

“卖了卖了，老大。”老猫赶紧捧出一个帆布麻袋。

黄白：“打开。”

“好嘞。”老猫将麻袋打开，里面全是百元面额用牛皮筋扎好的一沓一沓的钞票。

老猫：“老大，都在这了。”

“很好。”黄白笑了，“辛苦了，还是五五（分）。”

“老大，您说哪的话。”老猫乐呵呵的说，“有您护着我才能赚这么多钱。对了，老大，小猫俺有个不求之请……”

黄白：“说。”

“俺想以后老老实实在家种地，从小…这些年跟着老大混攒下不少的钱了，足够养活家里和讨媳妇了。再加上这次下地干活，收获的，以后俺就守着这些钱过日子，不出去闯荡了。”老猫低头搓了搓手掌。

“行。”黄白答应了。

“谢谢老大，谢谢老大！”老猫猛地抬头激动地抱拳作揖。

从老猫所在的村子出来以后，黄白摸着肚子慢悠悠地走在回去的大路上。

“哟，黄鼠狼大晚上在散步呢？”一阵阴阳怪气、带着嘲讽的声音如同夜风般从身后飘来。

黄白懒得理会那声音，装作没听见继续向前走去。

“黄鼠狼，别走啊。”从地上伸出一支只剩骨架的手，向着黄白的脚踝抓去。

“啊！啊！”

“啊，哥哥，哥哥别打了！”

“呜，呜，呜，不要了，不要了……”

凄惨地女声，让路过的鬼魅纷纷选择绕路。

黄白一笑，一甩袖子便将那支手甩开了。

“啪——”

一具穿着古代红嫁衣的骷髅，摔在了路边的沟渠上。

“下回长记性了？张娘娘。”黄白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再敢对黄某人动手，可不止是这样了。”

红嫁衣骷髅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对着黄白就是磕头如捣蒜：“饶命，饶命……”

黄白扭头便走。

此时夜里九点多。

与此同时，在奢县县城的河西桥公园里，五个农民工正坐在河岸边聊天。

“六来电话了，家里活太多了……

“明天结了工钱，俺们就回。”

“俺老婆、俺娘、俺娃，俺还真的想他们。”

“大男人娘们唧唧地干啥，后天不就回去了。”

“俺还是买六点的车，交警不查位子，便宜，站站就到。”

“刷—刷—刷—”

几个农民工瞬间倒地，暴毙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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