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圣裁萨拉丁

夜幕降临，战斗暂歇。乔治在城堡内与管家威廉和一众骑士商议着第二天得战斗。他知道，硬守虽能拖延时间，但粮草和箭矢终会耗尽，必须主动出击。更重要的是萨拉丁后续大部队会陆续到达，并且制作攻城抛石机。

次日清晨，一名卫兵带着乔治的信件，孤身走向敌营。信中写道：“萨拉丁将军，久闻血狼之名。伍德堡不过小地，何必久攻不下损兵折将？明日午时，城外空地，我愿与将军公平一战。胜者得城，败者退兵。”

萨拉丁看完信，冷笑一声：“装腔作势的小子，想拖延时间？也好，这几天正在制作攻城抛石机。回复他们我接受挑战，今日就休战一天！”

“少爷……”老管家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担忧和后怕，“太冒险了！萨拉丁的凶悍……”

“不赌，过几天等抛石机造好了，我们就得全死在城里。”乔治的声音沙哑得厉害，目光投向萨拉丁大军退去的方向，最终落在那面在雨幕中依旧狰狞舞动的血狼和星月大旗上。

“威廉，”他低声道，声音冷得像冰，“传令下去，让荆棘之卫立刻休整！所有弩机重新装填检查！另外……”他顿了顿，“派人，去把城堡仓库把圣裁之杖取给我，另外给我准备一套厚实的羊皮靴和羊皮手套！”

威廉管家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疑惑，但没有任何犹豫，深深一躬：“是！少爷！”

翌日，正午。

肆虐了数日的暴雨，竟真的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咙，在临近正午时骤然停歇。厚重的铅云并未散去，依旧沉沉地压在头顶，空气湿冷而凝滞，弥漫着泥土和血腥混合的怪异气息。惨白的阳光艰难地穿透云层缝隙，吝啬地洒下几缕光斑，照亮了黑伍德堡外那片被践踏得泥泞不堪、遍布尸体和残骸的旷野。

城堡西门，那扇新加固过、依旧布满刀劈斧凿痕迹的木门，在沉重的吱呀声中缓缓开启。乔治·伍德一人独自步行而出。他换上了一身擦亮的旧皮甲，外面罩着象征伍德家族的深绿色斗篷。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如同淬火的寒冰，锐利而沉静。他没有佩戴头盔，紧紧握着那根冰冷的圣裁之杖。

与此同时，北面的缓坡上，也响起了低沉而震撼的马蹄声。萨拉丁如同一尊移动的钢铁堡垒，策动着他那匹雄壮的黑色战马，缓缓走下缓坡。

在战场中央那片相对平坦的泥地上，相隔百步，缓缓停下。冰冷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重的压力让双方坐下的战马都不安地打着响鼻。

萨拉丁的目光如同实质的钢针，轻蔑道：

“就你一个人来给**安拉献祭品吗？想与我麾下哪位勇士对决？随意选择吧”

乔治迎上萨拉丁那噬人的目光，声音中带着颤抖：“萨拉丁，你真的能兑现承诺吗？这次对决失败后就撤军。”很显然乔治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么大规模的骑兵！在影视小说中看到战争似乎很过瘾，然而亲自近距离上阵就是另外一会事儿了。面对敌方的高头大马和闪着寒光的盔甲和利器，那种压迫感真的会让人腿脚发软。此时陈琳才明白历史上很多步兵为什么明明人数很多反而会被骑兵打得一触即溃。

萨拉丁下马，走向乔治。想看看这个阻挡他铁骑的年轻人“小伙子你的确长得跟一般的日耳曼人和盎格鲁撒克逊人不太一样，但是很不幸你遇到了我萨拉丁。”

“你真的会恪守承诺吗？”乔治再次确认道。

“你真的以为自己能阻挡我的铁骑吗？”萨拉丁轻蔑得笑道：“如果**真的能让这事儿发生，我会遵守承诺退军的。”

“那好，我们开始吧。”乔治向后挥手示意城内的士兵做好战斗准备。

萨拉丁退回军中，无奈地挥手示意开始冲锋。百步距离，对于精锐骑兵的冲锋而言，转瞬即至！

乔治右手闪电般从斗篷下抽出那根通体黝黑、顶端黑曜石在惨淡天光下泛着幽光的圣裁之杖！他双手紧握杖身，将其高高举起，杖头直指苍穹！口中爆发出一个清晰、稳定、带着某种奇异韵律的词语，用的是萨拉丁从未听过的语言——普通话：

“启动——电力！！！”

仿佛言出法随！

就在“电力”二字出口的刹那，圣裁之杖顶端的黑曜石核心猛地爆发出刺目欲盲的蓝白色光芒！一股狂暴到无法形容的能量波动瞬间以法杖为中心炸开！空气中弥漫的水汽被瞬间电离，发出刺耳的滋啦声！

“滋啦啦啦啦——！！！”

圣裁之杖仿佛化身成了沟通天地的雷霆之桥！那道毁天灭地的自然雷霆，被法杖核心狂暴地吸收、引导、转化！刺目的电光不再是单纯的蓝白色，而是瞬间被染上了雷霆的紫芒！无数道粗如水桶、扭曲跳跃的紫白色电蟒，以乔治为中心，如同爆炸的太阳般，轰然向四面八方疯狂扩散、横扫！！！

一个直径超过五十米的、由纯粹毁灭性电能构成的恐怖球形力场瞬间形成！力场边缘的空气被彻底电离、点燃，发出震耳欲聋的连环爆炸和刺鼻的臭氧焦糊味！

首当其冲的，正是萨拉丁和他那一百名冲在最前面的血狼亲卫！

“呃啊啊啊——！！！”

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嚎瞬间爆发！冲在最前面的几十名骑兵连人带马，如同被无形的亿万伏特高压电网瞬间笼罩！狂暴的电流瞬间贯穿了他们的金属盔甲、锁子甲、武器！人体在超高压电击下剧烈抽搐、扭曲、变形！坚硬的金属盔甲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熔融、发红、甚至直接气化！血肉之躯如同投入熔炉的蜡烛般焦黑、碳化、崩解！空气中瞬间弥漫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皮肉焦糊味和金属熔化的刺鼻气息！

随后乔治立即把圣裁之杖戳入地上，电火花沿着泥泞的地面向方圆几百米散布出去。

电光肆虐！雷声轰鸣！人仰马翻！焦臭漫天！

这根本不是什么骑士对决！这是天罚！是神怒！是来自另一个维度科技力量引动的自然伟力，对血肉之躯最残酷、最彻底的碾压！

仅仅数息之间，那支代表着“血狼”部族最顶尖战力的百人亲卫队，连同他们不可一世的领袖萨拉丁，就在这毁灭性的紫白色雷暴电狱中，化作了一片冒着青烟、焦黑扭曲、完全无法辨认的残骸！只有几匹冲在边缘、未被完全笼罩的战马，惊骇地嘶鸣着，拖着焦黑的躯体疯狂逃窜！

后方那些原本准备压阵、此刻却目睹了这如同神罚般恐怖景象的血狼骑兵们，彻底崩溃了！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们的灵魂！什么战意，什么荣耀，在天地之威面前，脆弱得如同蝼蚁！他们发出绝望的哭喊，不顾一切地调转马头，如同炸窝的苍蝇，疯狂地向北方的荒野逃窜！互相践踏，乱作一团！

战场中央，那恐怖的球形力场缓缓消散。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臭氧味、焦糊味和死亡的气息。

黑伍德堡的城墙上，死寂无声。所有人都被这远超理解范畴的“神迹”彻底震慑，如同泥塑木雕。

就在这时，威廉管家突然反应过来。喊道：“赶紧出城杀敌！”

乔治握紧了圣裁之杖再次用很久没用的普通话喊道：“停—止—电—力”。

伍德城堡大门忽然打开五百勇士奔杀出来，给从马上摔下在地上挣扎的，抽搐的敌人补刀。

只见一具覆盖着熔融变形的厚重胸甲的“焦尸”猛地动了一下！一只焦黑、布满裂痕和灼泡、却依旧粗壮无比的手臂，颤抖着推开了压在身上的半具马尸！萨拉丁！

他竟然还没死！

他身上的重甲几乎熔穿了大半，与焦糊的血肉黏连在一起，散发出刺鼻的焦臭。带着无尽惊骇和一丝茫然，死死盯住了乔治和他手中那根如同烧火棍般的法杖！

此时乔治荆棘之卫的几个亲信包围住了萨拉丁，准备除之而后快。被乔治立即制止了：“住手，我还得需要让他恪守承诺”

“呃……咳咳……”萨拉丁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嘶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神……神罚……安拉……在上……你……你到底是谁？”

“契丹……”萨拉丁破碎的喉咙里，忽然挤出两个模糊的音节，那只完好的独眼死死盯着乔治黑色的头发和瞳孔，似乎想从这引发“神罚”的少年身上找到某种答案。

这两个字如同闪电，瞬间击中了乔治！心脏猛地一缩！黄皮肤？黑眼睛？简体中文的遗迹？难道……

他强压下翻腾的心绪：“你见过契丹人？”

“沙……漠……深处……古……古城……石头上……画……画着……”萨拉丁的声音越来越微弱，那只独眼中的光芒也在迅速黯淡，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去回忆那遥远的、无关紧要的见闻，“黑……黑头发……和……你有些相似……”他猛地咳出一大口混杂着内脏碎块的黑血，身体缓缓爬起来走向回营的方向。在乔治的示意下没人阻拦，同时荆棘之卫也见好就收穷寇莫追开始打扫战场了。

旷野上，只剩下呼啸而过的风声，和远处血狼骑兵彻底溃散的哭喊。

契丹……古城……石头上的画……

答案的碎片，似乎正从这片充满血腥与迷雾的坦尼斯大陆深处，悄然浮现。而脚下的路，通往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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