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欠债的滋味不好受

第21章：欠债的滋味不好受

林抠的手指悬在“拒收”按钮上，指尖的汗把屏幕都打湿了。1000元地球币在眼前晃，1万亿负债在系统警告里烧，他像被夹在辣条和胶水之间，左右为难。

“不接！死也不接！”他咬着牙，正要按下去，手机突然“嗡”地震动起来，屏幕自动跳转，弹出一行刺眼的字：【系统强制收款成功！100星际火箭已到账，负债+1万亿宇宙币！】

“什么？！”林抠的手机“啪”地掉在地上，屏幕磕出裂纹。他扑过去捡起手机，余额里果然多了1000元（10000宇宙币兑换的），但系统账单页更吓人：【总负债：1万亿（奥特曼）+1万亿（火箭）+500万（飞船）=200005000000元】

“你他妈强制收款？！”林抠对着空气吼，破沙发被他踹得“吱呀”惨叫，“规则是你定的？想收就收？我要投诉你！我要找宇宙消费者协会！”

【规则就是规则~】系统的广场舞大妈音带着点欠揍的得意，【……欠债必还，天经地义。根据“负债惩罚机制”，随机抽取宿主一个“非必要零件”抵债~恭喜你，抽中——头发！】

“头发？”林抠下意识摸向头顶。

指尖触到的不是熟悉的短发，而是光溜溜的头皮，滑得像刚剥壳的鸡蛋。他心里咯噔一下，疯了似的冲向卫生间，镜子里的人让他倒吸一口冷气——

原本黑黢黢的头发全没了，头皮泛着青，连眉毛都少了一半，活像个刚出家的和尚。

“我的头发！”林抠抱着头惨叫，“你赔我头发！我这头发留了二十年！洗头发用的是1元1瓶的洗发水，省着用能洗半年！你说没就没了？！”

他心疼的不是头发本身，是那些花在头发上的“隐性成本”：1元洗发水用半年，每次洗头省半杯水，梳头发用的是捡来的塑料梳（0元）……现在光头了，洗发水剩的半瓶怎么办？塑料梳岂不是白捡了？

【……检测到宿主“头发损失心痛指数”10（超越辣条损失）……】系统的声音带着点憋笑，【……提示：光头有好处，省洗发水、省梳子、打架不会被薅头发~】

“好处你个鬼！”林抠对着镜子龇牙咧嘴，“我以后怎么见人？邻居大妈会以为我被外星人剃了头！军方会以为我营养不良！收废品的都要笑话我！”

正说着，门外传来敲门声，是邻居王大妈的声音：“小林啊，我听你叫得惨，出啥事了？我包了饺子，给你端……”

门“吱呀”开了，王大妈举着饺子盘，看到林抠的光头，手里的盘子“哐当”掉在地上，饺子滚了一地：“你……你的头？被胶水粘掉了？！”

“不是……”林抠想解释，却见王大妈突然捂住嘴，眼泪汪汪，“造孽啊！为了护着地球，连头发都没了！大妈这就给你织顶毛线帽，红色的，喜庆！”

“不用……”

“必须用！”王大妈捡起盘子就走，边走边喊，“全小区都得知道，咱们的英雄是光头！多酷！”

林抠：“……”

他摸了摸光头，确实挺酷，就是有点凉。

没过多久，军方少将带着士兵来了，看到林抠的光头，突然立正敬礼：“林先生，您这是……为地球牺牲形象，我们代表人类感谢您！这是最新款的战术头盔，防子弹防酸液，还能保暖……”

“我不要头盔，我要头发！”林抠没好气地说。

少将愣了愣，从包里掏出瓶洗发水：“这个给您，生发专用，100元一瓶，军方报销……”

“100元？！”林抠眼睛瞪得像铜铃，“抢钱啊！100元能买100包辣条！我用不起！”

他把洗发水塞回给少将，心里的算盘噼啪响：生发有什么用？光头多省洗发水！1瓶1元的洗发水，以前能用半年，现在光头了，能用一年！这波其实是赚了！

【……检测到宿主自我安慰，心痛指数降至5……】系统的声音带着点无奈，【……提示：欠债2万亿，靠省洗发水还到宇宙重启都还不清。建议开启“还债模式”——1根头发=1宇宙币，捡头发卖钱了解一下？】

“捡头发？”林抠摸了摸光头，“我都没头发了，捡谁的？”

【……虫群的头发啊~刀锋的金属发丝1根值10宇宙币，她副官的绒毛1根值1宇宙币……】

林抠眼睛突然亮了。

他想起被粘成“虫饼”的飞虫，想起刀锋旗舰里那些长着绒毛的虫兵——那些以前嫌麻烦没捡的“废品”，现在都是宇宙币啊！

“对啊！”他一拍大腿，抓起小刀子就往外冲，“虫饼里肯定有虫毛！1根1宇宙币，10根就是1元地球币！2万亿需要2万亿根……慢慢捡，总能还清！”

少将看着林抠冲向“虫饼”的背影，又看看手里的生发洗发水，突然对士兵说：“把全宇宙的生发水都下架吧，在林先生这儿，光头才是财富密码。”

士兵憋笑着敬礼：“是！”

林抠蹲在“虫饼”旁，用小刀子小心翼翼地挑虫毛。刀锋的金属发丝硬得像钢丝，虫兵的绒毛软得像柳絮，他分门别类装进不同的袋子，嘴里还念叨：“这根长，值2宇宙币；这根短，算0.5……”

阳光照在他光溜溜的头顶，反射出锃亮的光，像颗会算账的卤蛋。

远处，被粘在半空的刀锋旗舰里，传来她气急败坏的声音：“林抠！你连虫毛都捡？！你是穷疯了吗？！”

林抠头也不抬：“穷怎么了？穷能捡虫毛还债，你能吗？对了，你翅膀上的绒毛不错，掉下来记得喊我，我给你算高价！”

刀锋：“……”

旗舰突然剧烈晃动，大概是气得想撞墙。

林抠看着晃动的旗舰，突然觉得这光头也没那么难受了。

毕竟，欠债的滋味虽然不好受，但捡虫毛还债的日子，至少有个奔头——比如攒够100宇宙币，先买10包辣条，庆祝一下“光头省钱计划”启动成功。

（下章预告：系统开启“极速还债通道”——只要林抠在星际直播中，用1元钱的破烂打败100个外星人，就能抵消1万亿债务。林抠眼睛一亮，从废品堆里翻出个9.9元的旧键盘：“就用它了！敲死一个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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