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高奴县,柴荣看见那宽深的护城河,坚固的城池。
“唉,百姓的血汗呀!”柴荣感叹道。
守卫检查了柴荣一干人等的身份后便放行了。
进城后,柴荣一干人就去寻子淳。
只见那子淳背靠着墙角,嘴巴里叼着一根杂草。看到柴荣等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连忙走了过去,口中大喊:“公子,这儿,这儿。”
子淳将众人带进他所寻的客栈中。众人将行囊放入客栈后,便去找子历他们去了。
就在此时,康宇乘快马飞奔至众人面前,说:“公子,昨日与您相谈甚欢,险些坏了大事!当初始皇帝嬴政灭魏国时,除了那些险要地带,以及那些富裕的地方,上郡官员几乎是没变,仍是魏国的官员,为魏国余孽效力。他们只不过是表面上服从秦国而已,但对于秦国的法律与政策只不过是阴奉阳违。我之前为匪时,那猛虎寨与他们为虎作帐,坏百姓对秦的认同感,他们再又作善事,收拢民心,为之后复国作准备。他们找对秦人恨之入骨,恐怕你昨日派出来的头领,大概已经被抓了。”
“怎么可能?始皇在灭六国之时便将六国余孽能杀则杀,不能杀便迁至咸阳城内束缚着。如今又何来的魏国余孽障?”柴荣疑惑的问道。
“话虽如此,那些世家大族定有小族。而如今的高奴县内便是昔日魏国王公贵族中的一旁枝。”康宇耐心的回答到,“如今,这高奴县内大大小小官员虽说不全都是他那魏国余孽,但也有大半了。如今进城,我等已是深入虎穴。若子历兄弟无事,那便皆大欢喜;若是子历兄弟有事,我等还是需从长计议,万不可打草惊蛇。”
“嗯,康宇兄弟说的对,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高奴县虽名为秦国县邑,实为魏国余孽所控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子辰附和康宇说道,“为今之计,不如先看看,看看子历兄弟到底现处何地?再来商讨也不迟。”
“既然如此,康宇你动用你在高奴县的所有人脉,至于费用我全给你报销。务必找到子历的行踪。”柴荣沉吟片刻说道,“至于其他人,各领本部人马,以本客栈为中心,四散开来,务必在天黑之前画出高奴县的详细地图。这件事由子辰你自己来统筹一下。”
“是。”众人听罢行礼回道。“子辉,康宇,你单独率领10人跟着我。”柴荣指着子辉说道。
“愿凭差遣。”子辉和康宇回道。
“在天黑之前务必都回到这个客栈集合。”柴荣最后嘱咐道。
“得令”众人回道。
再到柴荣命令下完,众人便一哄而散。向着四面走去。
柴荣和子辉并跟着康宇一同下楼,前去熟悉周围环境了,顺便用康宇的人脉来打探一下子历的消息。
在路上,康宇问柴荣道:“大人,您是先要去哪里查看,这高卢县虽说识不得所有的官员,但大部分我还是比较熟络的。况且高奴县也是比较大的县邑,可不能漫无目的的找,不然子历兄弟尸骨都凉了,还没有找到。”
“子历若被抓必被关在监狱里面,先去找这个高奴县的县尉。”柴荣对康宇说道。
“这……”康宇迟疑了一下。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柴荣看康宇的表情问道。
“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这高奴县的县尉,名叫魏并。他可是出了名的贪财,而且老奸巨猾。若不施以重礼,他估计都不会正眼瞧我们。”康宇有点担忧的看着柴荣说道。
“钱财乃身外之物,岂可与兄弟性命相比?”柴荣严肃的说道,“我这玉佩可是上等的蓝田玉所制成的,价值连城。我敢给他,他敢收吗?哼!”说完便从腰间解下了那个玉佩给康宇。
“如此贵重之物,想必那县尉一定将公子奉为上宾。”康宇奉承的说道。
不大一会儿,一座门楼上写着“狱”的府耶,便出现于众人面前。
柴荣暗自命那10名禁军四散开来,飞檐走壁,直奔那府邸,在打探魏并的底细。
门前的狱卒着看是康宇到来,笑着说道:“哟!康三爷您来啦!您身边的这两位是?”
“哦,我的江湖朋友罢了。”康与笑脸相迎,“这我的朋友的兄弟,听闻被魏尉给抓了,想必这也是误会,还望通报一下。”说完便从腰间拿出了一个小荷包,里面装有不少的秦半两,“这个是孝敬魏老爷的。”说完便将柴荣给他的玉佩给了那狱卒。那狱卒拿着康宇给的荷包,用手掂量了一番,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魏尉在府内‘办案’呢!容我去报告,您稍等。”
“啊!没看出来呀!康宇兄弟还是三爷,也是这里的常客呀!”柴荣笑着说道。
“让公子见笑了,昔日山寨的弟兄们在进城之后犯了事,都是我负责保释出来,所以我与这里的人很熟。有时候我一天要来个几次,这里的人都习以为常了。”康宇尴尬地挠着头说道。
“哦,不是说那猛虎寨与你们清风寨素为对头吗?而那猛虎寨不是由这高奴县里面的官僚所扶持的吗?为何又帮你把你清风寨里所犯事的兄弟给放出来。”柴荣不解的问道。
“没有绝对的敌人,也没有绝对的朋友。”康宇笑着说道,“清风寨与他们素为对头,又与钱何干?再说了,他们那群官老爷又不是完全能够控制那猛虎寨的,还不是得靠我们清风寨所抗衡。我清风寨倒下了,那猛虎寨的土匪们一家独大,岂是他们那些县城里面的官老爷能抗衡的?”
一会儿,狱卒小跑进来,说:“魏尉有请,由我来为你们带路。”
穿过“狱”,从偏门进入魏尉的私人府邸。
柴荣等人惊奇不已,奇花异草,数不胜数。若用金碧辉煌来形容,似乎也不过如此了。
良久,便进入一个大堂之中,上面还悬着“秉公执法”四个朱红大字。
柴荣叹气说:“唉!搜刮民脂民膏真是不计余力,看那“秉公执法”四个字,真是可笑,那朱红色的笔墨,我看是百姓的鲜血所写的,有这样的人为官,真是国家之不幸,朝廷之不幸,百姓之不幸呀!有这样的蛀虫在,魏国安能不亡?那狱卒还说什么‘在府内办案呢。’真是可笑!”
但柴荣还是强忍着不喜,与康宇一同前行。
“哟,魏大人。几日不见,甚是想念呀!不知您近来可好呀!”康宇率先问好道,“就是小弟有一事相求,不知魏大人可行个方便?”
“托你的福,自然很好!不知康老弟又有什么事?”那魏并说话的时候,连眼睛都没张开,只眯着个眼,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那柴荣看过去,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心里嘀咕道:“会有人长的如此抽象。”
若不是康宇问了他声好,他回答了。柴荣还以为妖怪上了大堂。
“鄙人有一朋友,他放荡惯了,近几日不踪隐,几处寻找未果,或许在贵狱内,如若在的话,还望释放,他的名字叫子历。与他同来的还有几名弟兄。”康宇毕恭毕敬地说着。
听到是子历这个人名时,魏并顿时脸色就变了,本来眯着的眼睛忽然瞪大了,那滑稽样子令人忍俊不禁,说:“你说的是前几天来报官,带着五个人,说他们遇到了土匪袭击,需要救援的那位,并且还说是子午岭那一带的土匪。”
“对,对,对,就是他,这望大人告诉去向,定有重谢。”康宇激动地说着。
“哼,一黄口小儿罢了,仗着自己军中的爵位,飞扬跋扈,目中无人,对我和县令、县丞大不敬,他还伤了我几名弟兄。现已被押入狱中,按律法择日正法。”魏并一脸不屑地说道,似乎处理的只是一只小蝼蚁。
“那人不能保释吗?”康宇恳求道。
“不能,郡县长要亲自处死这个自大的这群人。我看在玉佩的面子上,最多让你们见他一面。”魏并看见康宇失望的样子,忍失去那些钱财,说了个折中的办法。
“行吧!那让我的朋友多叙叙旧吧!也见不了几面了。”康宇也无可奈何地说。
那魏并命令一个小狱卒,让他扶着自己。
那小狱卒扶着魏并,由魏并领着柴荣一行人进入监狱内部。柴荣见那魏并,每走一步地面颤动一分,不禁都有点为他担忧。
柴荣一干人等暗暗记着监狱内部结构,进入一个阴暗潮湿的号子里。
沉默已久的柴荣这时行礼开口道:“魏大人,既然我这朋友无法保释出来,时日也无多了,不如卖我一个面子,让我朋友们换一个房间,那让他在这里过好一点。到时候我亲自上门道谢。”
魏并转过头看着柴荣。“你算什么东西?我还卖你一个面子?”魏并大怒道,“敢以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话?”
柴荣并没有回话,而是从袖口中拿出了一袋子金钣,递到了魏并的面前。
魏并一愣,用手打开袋子,见到是金钣后眼冒金光。但还是装作一副不满意的样子说:“你就打算拿这点来打发我?”
柴荣冷眼看着他说:“你若是不要,那便还我。我大不了去找县令,让他来保释我的兄弟。”说完就准备伸手拿回金钣。
“诶,诶,诶,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拿回来的道理?”那魏并急忙把金钣收入怀中说道,“行吧!也别说老哥不给你面子,我将他们转到1号间,全监狱伙食,环境最好的,再让你们每天有两个时辰的谈心时间,够意思了吧!”那魏并怎么能可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呢?他深知如果柴荣找到那县令,他绝对一分好处都捞不到。
“嗯,这还差不多。”柴荣满意的点了点头。
说完,柴荣一干人等便帮子历一干人换房间。
不多时便将子历换到一号房间去了。
待魏并和狱卒走后,看着子历和其他弟兄的样子,乱蓬蓬的头发,满身的伤痕,那甲胄也被扒走,眼神迷离,这明显是受过刑的,柴荣不忍地说:“兄弟受苦了,几日我便带人来救你,你且忍受这几日苦。我定让这些狗杂种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让公子劳心了,我…我万死而无以为报!”子历虚弱地说道。
听到这话,柴荣的眼框似有泪,珠在打转,但事还未完,他还不能流泪,强忍着说:“兄弟……兄弟我对不住你呀!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鸣呜鸣”
柴荣终还是一个有情有义,有血有肉的人,纵使强忍着,但还是潸然泪下,抱着新历痛哭流涕,并口中说着,是我无能,没有提前做功课,害了兄弟之类的话。
余下人见此情此景,无不流泪过了好一会儿,众人才将情绪调整过来。与子历商量了逃走的细节后,众人才不舍地离去。
戌时时刻,众人四面八方地在客栈集合。
众人落座后,纷纷将自己此行的收获说了出来。子辰根据众人所说的情报,绘制出了一幅较为详细地图。
柴荣开口道:“如今子历兄弟在狱里受苦,诸位有何良策?速速说来!”“什么鸟狗官,不辨忠奸,好坏不分,要我说,直接杀进去救子历哥哥,制了那些狗杂碎。”
“对,剁了那个狗官,以报子历哥哥之仇。”
那里平日里与子历交好的军官与他的部下义愤填膺道。
”攻破监狱并不难,但关键是如何应对城防军,他们足有五千之众。他们如若袭来,就算我们以一挡十,那也不够他们杀的。”康宇一脸严肃地说着。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柴荣看子辰一直沉默不语,问:“子辰,你有什么看法吗?”
子辰笑着说道:“我们似乎陷入了一个思维误区。我们为什么要与那五千守军干仗?不如让康宇兄弟在阳春楼设下一宴席,让城中身居要职的前去复宴,然后用武力控制他们,想必那五千守军定不会动我们,全身而退,也不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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