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笑翻整条街

陈默站在街心空地，太阳晒得柏油路冒热气。几个半大孩子蹲在旁边弹玻璃球，下棋的老头们唾沫星子横飞。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原地蹦了个高。动作太猛，差点闪到腰。孩子们停了手，齐刷刷看过来。下棋的老头也不吵了，直勾勾盯着他。

陈默想起原主记忆里，邻居家黑白电视演过的迪斯科。他试着扭了扭胯，胳膊像安了弹簧似的乱甩，腿还时不时抽搐一下，活像被高压电打中的蚂蚱。

【系统弹幕：卧槽！宿主这舞姿……建议申报非遗，分类就叫“人类早期驯服四肢珍贵影像”。】

【系统弹幕：你看那孩子，嘴张得能塞下鸡蛋。老头手里的棋子都掉地上了，有戏！】

第一个笑出声的是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指着陈默咯咯笑。她妈拍了她一下，自己却抿着嘴肩膀直抖。陈默见状，更放得开了。他跑到卖冰棍的老太太摊前，学着电视里明星的样子抛了个媚眼，结果脚滑差点摔进冰桶。“哎哟！”老太太没忍住，笑得露出假牙。

【系统弹幕：计数+2！加油宿主，离一百个猪叫还差九十八！】

下棋的老头们开始交头接耳。穿蓝布衫的老头用烟杆指他：“这不是张德柱家那小子吗？昨天还跟人抢剩饭，今天咋疯了？”另一个老头摸胡子：“怕不是被打坏了脑子？”陈默听见了，非但不恼，反而凑过去，学着老头们下棋的架势，蹲在地上比划。左手捏着不存在的棋子，右手往地上一拍，嘴里还“将军！”喊得震天响，结果屁股墩儿直接坐进泥坑里。“哈哈哈！”蹲在旁边的半大孩子笑得前仰后合，其中一个笑得太猛，直接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系统弹幕：计数+5！这波不亏，摔一屁股泥换五个猪叫，血赚！】

动静越来越大，围观的人堵了半条街。陈默看见王大妈拎着菜篮子挤进来，烫成波浪的卷发随着脚步颤悠“这干啥呢？围这么多人？”王大妈扒开人群，一眼看见泥坑里的陈默，“哎哟喂，这不是小默吗？你这是……”

话没说完，陈默突然从泥坑里爬起来，对着王大妈跳了段新编的舞。胳膊抡得像风车，嘴里还哼着跑调的《甜蜜蜜》，泥点子甩得四处都是，有几滴还溅到了王大妈的花衬衫上。王大妈先是一愣，随即捂着肚子笑弯了腰：“你这孩子……要笑死人啊！张德柱知道你在这儿发疯不？”她这一笑，周围的人像是被按了开关，笑声彻底炸开。有笑得直拍大腿的，有笑得咳嗽的，还有个壮汉笑得太用力，腰带都崩开了。

【系统弹幕：计数+37！王大妈果然是隐藏的笑点发动机！宿主快趁热打铁，让她笑出猪叫！】

陈默冲王大妈鞠了个躬，转身跑到修鞋摊前，抢过修鞋匠的锥子，假装是麦克风，对着围观人群嘶吼：“谢谢大家！接下来为大家演唱《一无所有》！”他五音不全，吼得比杀猪还难听，偏偏表情极其投入，眼睛瞪得溜圆，脸憋得通红。修鞋匠先是一愣，随即抱着肚子蹲在地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小默……你……你别唱了……我这儿还要做生意呢……”王大妈笑得直擦眼角：“这孩子，看着闷不吭声的，疯起来这么能耐！”正热闹着，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王大妈，这是怎么了？”

陈默回头，看见个穿白衬衫的女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拎着个黑色公文包，眼神锐利得像刀子，正皱眉看着他。是林晚秋，红星街服装厂的厂长，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原主记忆里，连混混都不敢在她面前撒野。

王大妈赶紧收了笑，拉着林晚秋解释：“没事没事，小默跟大家闹着玩呢，这孩子……”林晚秋没理王大妈，目光落在陈默身上，眉头皱得更紧：“张德柱的儿子？不去找活干，在这儿装疯卖傻？”陈默停下动作，身上的泥点子还在往下掉。他看着林晚秋严肃的脸，突然心里一动。这女人看着不好惹，要是能让她笑了，那得多带劲？

【系统弹幕：宿主你疯了？这可是林晚秋！全红星街最冷的冰山！你能让她皱眉就算成功，笑？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系统弹幕：警告！前方高难度目标！失败可能会被当成神经病抓起来！】

陈默没管系统警告，突然对着林晚秋做了个鬼脸。眼睛挤成一条缝，舌头伸得老长，脸上还沾着泥，看着又傻又滑稽。周围的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谁都知道林晚秋脾气不好，这小子怕是要遭殃。林晚秋愣住了，看着陈默的鬼脸，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一秒，两秒。“噗嗤。”一声极轻的笑，像冰棱融化的声音。林晚秋赶紧转过身，肩膀却微微颤抖了一下。

【系统弹幕：！！！计数+1！卧槽！冰山融化了！宿主你是神吗？这都能行？】

【系统弹幕：我收回刚才的话！宿主牛逼！这波操作我给满分！】

陈默心里也松了口气，刚要再做个鬼脸，就见林晚秋转过来，眼神恢复了冰冷，但耳根有点红：“不成体统。”说完，快步走了。 王大妈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还好林厂长没生气。”陈默笑了笑，没说话。他看了看天色，太阳快落山了。跳了一下午，浑身是汗，累得腿都快断了。

【系统弹幕：今日战绩：58人笑出猪叫！距离目标还差42人！宿主再接再厉，明天继续发疯……啊不，继续传播快乐！】

【系统弹幕：友情提示：长时间高强度发疯……啊不，表演，建议补充能量。你那养父估计又没做饭，回去啃红薯吧。】

陈默确实饿了，跟王大妈和围观的人打了个招呼，往修车铺走。路过冰棍摊，老太太塞给他一根绿豆冰棍：“拿着，今天多亏你，我生意都好了不少。”陈默道了谢，啃着冰棍往回走。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身上的泥点子被风吹干，有点痒。他想起刚才林晚秋那声轻笑，嘴角忍不住上扬。逗笑别人，好像也没那么难。回到修车铺，张德柱不在，估计又去想办法凑钱了。桌上放着两个红薯，用布盖着，还温乎。陈默拿起红薯，刚咬了一口，就听见系统的声音。

【叮！检测到宿主今日任务进度良好，触发隐藏奖励：初级体力恢复buff（持续一小时）。】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刚才跳舞的疲惫一扫而空。陈默笑了。这系统，虽然任务奇葩，奖励还挺实在。他啃着红薯，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路灯，心里盘算着明天该怎么让剩下的人笑出声。

或许，可以找个帮手？比如……那个笑得腰带都崩开的壮汉？陈默觉得，这解压成神的路，好像也没那么难走。至少，比当社畜有意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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