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至死不悔

“哥，你看见了么？我刚才看见她了，真的我看见她了。”白启明进来的时候伴着叮叮当当的响声，手上和脚上都带着镣铐。在他刚进来的时候白菊纯子刚好被带出去，白启明想和人家说说话，但是白菊纯子却不搭理他，可是他依然很高兴。看见白耀明坐在角落里，就说：“哥你看见她了么？”

“白启明，别忘记你现在的身份。”魏长河敲了敲桌子，但是白启明脑袋还在往外边瞅着，期盼在看见白菊纯子一眼。

“听见没有！”魏长河不得不加大手中的力量，使桌子发出更大的声音。

“政委，你说的我都听到了，您要是有什么话就尽早说吧，该是枪毙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尽快，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呢。”白启明看了一眼魏长河，然后继续歪着脑袋看向门外。

“白启明，你能不能端正一下你的态度。看看你现在的这个样子，是个什么鬼样子。面对自己的上级没有一点的尊敬的意思，对上级的问话也是不理不睬的，你想干什么？想造反么？”魏长河火被白启明的满不在乎的样子给点燃了。

“政委，我知道你一直都看我不顺眼，但是你也不要给我扣这么大的帽子，我白启明可是担不起。在说了，我态度怎么有问题了？是不给你敬礼么？对不起，我带着手镣脚镣没法子给你敬礼。”白启明说，“要说我没回答您的问题，那更是扯淡了，您问我的哪一句话我不给您回？”

“白启明，你能不能认真点，现在可是关系到你生死的时候。”白耀明忍不住说了一句。

“尊称你一句哥，你现在开始管我的生死了，早干什么去了。当初我就因为打靶一颗子弹脱吧了，你就骂我了一个小时，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说是关系到我的生死。我找你聊聊我的事情，你总是说你忙，让我自己处理。当初我看见她的时候，就给你提醒过，你怎么说，你让我少管闲事，现在她就要成为我的女人了，你说关系到我的生死了。”

“白启明！”白耀明气的大喊，“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你哥。”

“原来是，现在不是了。”白启明对着白耀明一字一句的说，“从今天开始就不是了，我永远都不会认你做我哥，永远不会。三——连——长！”

“你……。”白耀明冲上去就给了白启明一个耳光，“我也没有你这么个弟弟。”白耀明冷哼一声走了。刘文示意警卫员盯着白耀明，别让他做出什么傻事。

“启明啊，你先冷静一下，至于你哥你也别管他，他就是这样的一个脾气。”刘文说，“启明，我知道你是个好同志，对于组织上的一些问题，我还希望如实的回答。”

“团长，您请说。”对于团长刘文，白启明是打心眼儿里尊重，不为别的，就因为他做事公正，作战勇猛。

“对于白菊纯子，哦就是白娜，你知道些什么？”

“她的名字叫白菊纯子我知道，她是间谍我也知道，她做了什么事情，我也知道。”白启明说。

“那你没有采取什么措施么？”刘文说。

“我知道的时间也不比你们早多少，等到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什么意思？”刘文解释说，“我主要是不明白你说的晚了是什么意思。”

“晚了的意思是，第一等到我知道的时候你们已经有所怀疑了，你们也已经开始注意到她的行为，而且，你们已经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在故意放水；第二，我已经喜欢她了，我想用我自己的爱来感化她让她向我们提供情报。”

“每人怀疑你。”刘文说。

“团长不怀疑我，我相信，他不怀疑我，我死都不相信。”白启明说的他是指魏长河，说是实话，魏长河确实怀疑白启明是故意让白菊纯子套出情报，并且给了时间和时机让她出去送达。

“对于白菊纯子所送达的情报里面是什么内容你知道么？”刘文问。

“这个我不知道，她写的我不认识，所以我不知道，按照她告诉我的，上面写的是团长和政委的作战习惯和我们团的比例配比之类的，至于是不是这样的我就不知道了。”白启明回答。

“你对于白菊纯子这个女人怎么评价？”刘文又问。

“从我自己来说，感觉跟她聊天很轻松，很舒服，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说在了我的心里，让我不自觉的就产生了对她的亲密感。她很细心，她能看的出你高兴不高兴，能看得出你今天吃没吃饭，洗没洗脸，这些生活琐事都会询问，甚至有时候会帮 我洗内衣。最重要的是，跟她在一起了我才能睡一个很舒服的觉。”白启明回答说。

“你这么说就说明你已经有了答案了？”刘文问。

“我这辈子就是要娶她，不管她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什么人，我都要娶她。”

“哪怕是她祸国殃民也在所不惜？”

“祸国殃民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算是看清楚了，人生在世无非就是一生一死，你活着救了那么多人，别人也不知道你救了他，你死了别人说不定还鼓掌欢迎，又节省一口口粮，团长你说，我是为自己活着还是要继续为别人活着？”

“为别人活着我白启明死了白死，为自己活着最起码的我还能找到我自己喜欢的人，这辈子我没有遗憾。”白启明说的话让刘文沉默了，这就是他们现在做的事情，拼死战在第一线，但是却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的存在，有的时候连刘文自己都在想，这么做值不值。他转念一想，自己当兵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一方平安么，现在自己正在做的就是这件事情，不正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了么，这辈子，值！

“你不遗憾么？你怎么面对你死去的爹娘？还有你的父老乡亲？”魏长河在旁边拍着桌子指着白启明的鼻子骂，“你这样去喜欢一个地方女间谍，你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没什么遗憾，至死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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