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董其安酒兴说贾府

话说红心玉化身紫鹃治好林夫人，随同济公和尚继续云游四方。贾夫人旧貌换新颜，身体日渐的比以前好了。而紫鹃也是做了李员外夫人，过着开心而快乐的小日子。

贾一飞与董其安酒兴正浓，话也投机。一飞正说到他与贾家没有太大的关联时。董其安却把话说活动了：

“你们是家门，怎么能这么说呢？！如今你们贾家人丁众多，兄弟姊妹枝枝叉叉，渐渐地，便也不再繁华富庶了，兄弟姊妹便也都萧索了！比不上以前的豪华的境况了。”贾一飞道：“他们贾家人丁繁盛，官运亨通，如何就变得萧疏了？”董其安进一步分析道：“说来也话长，不说也可。”贾一飞说：“我去年都到了京都地界，繁华富庶，游人如织，整个贾府建筑群就像一条长龙，在那里绵延而过。两届府邸，熙熙攘攘，红裳绿装，管事仆役，穿梭往返，街热闹非凡，两府相连，竟将京城一大半街市都占满了。如今虽然人流稀少了一些，显得也有一些冷落，但是隔着围墙一望，府邸里面亭廊楼阁，水榭歌台，屋宇池塘，假山鱼池，回廊宫殿，也都还精致美观；尤其有一座精致美观的花园，假山池沼，树木葱郁，活泼跳脱，蔚为大观，显得慢具有灵气的，哪里会是破败衰朽之家？”东其安乘着酒兴，夸夸其谈：“一飞，亏你还是江南第一才子，一文章著称，殊不知，家族风云也是文章。你对此一窍不通！大家都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贾府如今虽说不像以前那么繁华，比那些贫凡的官家阶层，底气还是足得多。太过繁华，只会导致家人们的富贵享乐、事务繁多、互相攀比、安富尊荣，可是，对家族用心运筹谋画的就不多了！这还是小事，更有一件大事：谁知这样的诗书望族，竟一代不如一代了！”贾一飞听了，不禁叹道：“你想多了吧！这样的诗书礼仪家族，哪里能不擅长教育的道理？我记得这贾府，是最最重视培养后代的。”

董其安也不免叹息道：“这两家也真不容易。宁国府：最重要的儿子：贾代化。贾代化有二子：贾敷、贾敬。贾敷夭折。贾敬爱炼丹药，不问家庭管理。贾敬生有一子，叫贾珍。贾珍生有一子，叫贾蓉。如今连敬老爹也一概不管。珍爷也不读书，也没有人敢来管他。宁府人丁就是如此。倒是荣国府兴旺。长子贾代善袭官，娶金陵史侯小姐为妻，育有二子：长子贾赦，次子贾政。代善去世，太夫人史太君尚在。长子贾赦袭官，次子贾政，也酷喜读书，祖父最疼，原欲以科甲出身的。现在已升了员外郎。贾政育有二子，贾珠，贾宝玉。贾珠十四岁进学，娶了妻，生了子，却病死。第二胎生了一位小姐，生在大年初一，这就奇了。家政不想后来又生了一位公子，名叫作宝玉。这就是贾府两家的人丁情况。”

贾一飞闻所未闻，“不”地一声，屁都笑出来：“真稀奇真稀奇。这真是个活宝贝，哪一天要是遇见什么克星，有他好受的。”董其安夜忍不住笑倒：“世兄也被吓得一身冷汗，也如是说。可见真是稀罕之物。那史太君宝贝得不得了。更稀奇的是这厮周岁抓周时，贾政要试他兴趣爱好，他什么都不要，伸手就只抓着胭脂金钗来吃。这货怕是典型的色魔上身，真正的人间老色痞了！贾政一见面有怒色，但是要面，不敢声张，只内心嘀咕：‘想不到老赖得子，却只招来一个‘老色痞’！哎，只怪自己命不好！’从此对这厮便有了芥蒂，不大受用。老太太不同，她只要眼前有这个儿孙，管他什么色痞不色痞，这稀罕物既是世间少有，那就得供着。现如今十几岁了，倒是好动淘气、聪明乖巧，数一数二。成天里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什么‘女儿红，美酒身玲珑’，他说：‘女儿是水男子是葱，不知你到底是哪一根葱？敢动我的女儿就不是葱！’‘我见女人，便欢喜；我见男子，便不爽。’世兄你说可笑不可笑？世间若没有男子，各行各业，天空、地上、海洋，那岂不是要瘫痪？这厮将来一定是色鬼无疑了！”贾一飞发现自己刚才失态，现在默然：“嘘！可能我们不知道这嘶来历。大约政老前辈也错以色鬼看待了。我们 读书人，只多读一些诗书，悟道参玄，看以后能否更加了解。”

董其安瞧着贾一飞一下子变得如此正经，忍住笑，连忙讨教。贾一飞头头是道：“自女娲补天以来，人就是单纯美善的化身，人类生生不息。天地生人，渊源来历，因果而已。大善应运而生；大恶则应劫而生。都是来了因果的。纵观历史，明君应运而生，尧、舜、禹、汤、文、武、周、召、孔、孟、董、韩、周、程、张、朱是也；昏君历劫而来，蚩尤、共工、桀、纣、始皇、王莽、曹操、桓温、安禄山、秦桧是也。仁治久者，恶生；恶乱久者，仁显天下。夫山川多秀，日月光明，天地正气，仁善之根；贪淫险恶，天灾连绵，恶孽所秉。当今太平盛世，天清地明，人心思治，太平维稳之世，清明灵秀之气纵贯天地、弥漫四方，上至朝廷，下及草野，波及四维，直抵人心。每日清晨，推开大门，俯仰跳踢，耳目一新，为甘露，为和风，为清气，恩及四海。那些贪淫险恶邪气，光天化日之下，飘摇乎找不到安住之所。如今世间，只不过偶因风荡略有摇动感发之意，一丝半缕误而泄出。即使如此，邪不压正呀！倘使男女偶秉恶气而生者，不能成仁人君子，也不能成大凶大恶。此子生于公侯富贵之家，嗜吃脂粉膏粱，说穿了只不过是情痴情种罢了。无甚奇特。反倒是那些生于诗书清贫之族的，或生于薄祚寒门的，或生于王室贵族的，以网络为画板，蘸其文字，跳脱而出，那么，或为雅士高人，或为奇优名倡，或为朝堂名角也。历朝历代不乏其例：许由、陶潜、阮籍、嵇康、刘伶、王谢二族、顾虎头、陈后主、唐明皇、宋徽宗、刘庭芝、温飞卿、米南宫、石曼卿、柳耆卿、秦少游；倪云林、唐伯虎、祝枝山；再如李龟年、黄幡绰、敬新磨、卓文君、红拂、薛涛、崔莺、朝云之流，这些不都是文人才子乎？当今网络，也造就人才，新形势新外化而已。”

董其安更来兴致了：“根据你的说法，也是老生常谈，成王败寇罢了？”贾一飞又忍不住放屁，掩口葫芦而笑：“本来就如此。我自为文多年，上至京城，下至维扬，下任这这两年遍游河山大川，也有一些天赋异禀之才。适才世兄所说这宝玉，十之八九也是天之异子。不用远说，这京都内，悟灵，悟灵才子，你知道吗？？”董其安大笑：“原来是他。我到听说悟灵和贾府是老亲，是世交。关系亲密。历来是有关联的。”

贾一飞又笑了笑：“这种现世宝，别处也是有的。我曾教过一个学生，他一定要有女孩子陪读才学。这样的学生偏生都是投生的好人家：富而好礼，家学源流，长长久久。到都是应了“富不过三代！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这样的谶语。有的学子还更可笑，他说：‘有一两个女孩子陪着，我就心里明白一些，不然我自己心里胡涂。’有的还说说：‘这女孩子，看着就舒服！'真不知怎么说他们好！可是，这一类孩子，往往是隔辈亲，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都是对他们溺爱无比，学不学无所谓，只要他能混个日晨就好，因孙辱师责子的事情也畅游发生。这个教书匠也是越来越当不得的了！因此，干脆，我辞馆，另谋出路。还好，如今我在林如海家做坐馆了。你看，这等子弟，必不能守祖父之根基，从师长之规谏的。只可惜他家几个姊妹都是少有的。”贾一飞又摇摇头，觉得从教职业没有前途似的。贾一飞又揣摩道：“其实，这种宝贝，只要有一个清澈明净的聪明伶俐的奇女子管着，便有是另外一番样貌来。”

董其安很是佩服贾一飞的才学，饶有兴致地评说着贾府里的聪明伶俐的女子：“你说道这个，贾府的三个也很出色。贾政长女元春，贤明通达、德才兼备，进入中央粮食部。老二迎春乃是贾赦庶出，柔婉孱弱、孝顺忠直；老三探春贾政庶出，满腹经纶，胸中经纬，超出一般。老满惜春乃贾赦之女，小巧玲珑，精通玄学，妙不可言。也是同为女儿之身，心生怜惜。史太君，都要来跟在身边一处热闹一处读书，个个通文习理，才韵儒雅。”贾一飞想起在悟灵家那会：“有些家庭，部分男女，只分辈份，取名命字，不用别家之香艳之‘秋’‘绿’‘蛾’‘玉’等艳字。可是贾府四美为何用‘春’如此之俗字？难道是应了伤春怀春之意？”

说到此，贾一飞又忍不住抚须一笑。

董其安连忙解开：“那倒不是。应该是应时节而取名：元春正月初一日生，其余的大概是对应辈分，从‘春’字。贾府上一辈的姊妹，也是从兄弟而来。如：你现在坐管的林如海之妻贾敏，从贾赦、贾政而来。”

贾一飞听此一说，恍然大悟，惊喜而起说：“怪道黛玉读书时，敏都念“密”，她皆念作‘密’；凡写‘敏’字，都都添一笔或者减一笔。我每次训她，她也不言语，只抿嘴而笑：‘先生见笑了！’”我狐疑满腹，但又不知如何应付，不了了之。适才听你一说，豁然开朗！难怪这黛玉言语举止、学识才华别具一格，高出常人，原与其母有关。我度贾敏必不同寻常，方得黛玉之与众不同，原来是贾家家政之外甥女，有不足为奇了。如今她还有一故事，我却乐说！你听还是不听？”董其安听到有新闻，高兴不迭：“什么故事？我最爱听。老辈姊妹四个，这个最小。莫非她有什么新鲜事儿不成？”

贾一飞凑近董其安耳朵：

“贾敏病重，竟被黛玉的大丫鬟紫鹃给治好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倒听说过。也好，这丫鬟片子也是好命，居然因祸得福，脱了奴籍，做了夫人。说不定这个现世宝宝玉也会遇到什么绝色女子，改了他的命也为可知。”董其安听到这旧闻，连忙补充，“只不知黛玉将来配适何家？”

贾一飞有些懵逼：“世兄原来听说了！方才你说这宝玉，衔玉而来，必有原因！说不定会遇上什么绝色佳人！”董其安也对这个宝玉感兴趣：“政公正室有了宝玉之后，其妾也生了一个，怕也是个浪荡子。二子一孙，前途浩浩。贾赦，也有二子：长子贾琏，二十来岁，亲上作亲，娶了王熙凤。不肯读书，好机变言，生意红火，后面那是跟着一群美女。跟着贾政学习经营，帮着料理家务。倒是一个命好的主，娶了夫人王氏，却颇为出色，一家上下被打点的妥妥的，府里无一人不称赞的。机关谋略，闺房秘事，当家经纬，贾琏万不及一。那模样长相、身材气度、言语谈吐、风姿悟性，没有一个男人能比得上她。只不知这个宝玉将来会是娶到什么人家的好女儿？”

贾一飞听董其安这么一说，笑道：听了，笑道：“嘿嘿，却原来你是一个红楼控！也可知我说的不假。你所说的这一大家子人，正邪两路，兼而有之。结局实未可知。”董其安道：“邪也罢，正也罢。我只顾做点癌事。别人家的事，少管！喝酒喝酒！”

“干杯！”贾一飞说：“说话间，我竟喝多了。”

“你们呐。只顾在这里扯玄谈。喝酒也不请我。”一个声音传过来。贾一飞被吓一大跳，忙回头看时，要知是何人，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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