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血债血偿

"咱哥几个被人给贴了 GPS 定位贴似的！" 米田共的机械眼跟抽风的路由器似的嗡嗡响，虹膜上蹦跶的数字比超市促销价还乱，"这他妈是军用级追踪剂的配方，合着咱成了敌军雷达上的小红点？"

街角穿红棉袄的小丫头片子哼着跑调的《孤勇者》，手里气球绳拴着个比打火机还小的金属疙瘩，在雨里闪得跟狼外婆的假牙似的。等气球飘到电线那么高，"啪" 地炸开一蓬荧光粉，在空中拼出串经纬度 —— 好家伙，正是城市污水处理厂，合着这帮孙子是想让咱去闻闻化粪池的浪漫？

吴念楠的笔记本跟诈尸似的突然开机，风扇转得跟直升机似的，在死寂的便利店里吵得人脑壳疼。屏幕上 "2004 年实验体名单.zip" 正自己解压缩，进度条卡在 99% 跟便秘似的死活不动，急得人想给电脑来个人工呼吸。

老黑突然跟被芥末呛着似的捂住鼻子："赶紧趴地上装死！"

那股杏仁味浓得跟打翻了杏仁露工厂似的。庄子晕得跟喝了三斤二锅头，视线边缘开始冒黑烟，失去意识前瞅见玻璃门倒影里，有个模糊人影正举着注射器 —— 合着是想给咱来针免费疫苗？

庄子被穿堂风吹得一激灵，跟被泼了冰水似的醒过来，后颈疼得跟被马蜂蛰了十八下。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张满是刀痕的老式办公桌上，手腕被塑料扎带捆得跟过年的猪蹄似的，牢牢锁在桌腿上。环顾四周，斑驳的石灰墙上还贴着二十年前 "安全生产标兵" 的奖状，褪色褪得跟水墨画似的，墙角挂历永远停在 2004 年 12 月，合着时间在这儿打了个死结？

"都醒了？再睡会儿呗？" 老黑的声音从右边飘过来，他正用回形针跟解九连环似的挑塑料扎带，手法娴熟得让人心疼 —— 怕不是以前天天被老婆捆？"别动啊，这扎带里藏着钢丝，割破手得赔我创可贴钱！"

档案室里霉味混着股怪甜香，跟过期月饼似的。吴念楠的眼镜歪在鼻梁上，跟刚被人打了一拳似的，正盯着地上几滴没干的咖啡渍发呆。"他们给咱注射了东莨菪碱，" 她说话飘得跟踩棉花似的，"就是那啥逼供用的吐真剂... 可惜剂量跟给猫喂药似的，还不够我打个哈欠。"

米田共的机械眼发出滋滋的电流声，虹膜跟调焦镜头似的缩了又放。他突然跟被点穴似的僵住，眼睛直勾勾盯着天花板角落的烟雾报警器 —— 那上面有个崭新的*****，红灯每隔七秒闪一下，节奏跟深蓝集团股票代码 "SH600..." 的数字节奏一模一样，合着是用股票代码发摩斯密码？

"瞅瞅这个。" 庄子用脚尖勾过来一本黑皮账本，纸页黄得跟秋叶似的，里面夹着几张照片。最上面那张拍的是化工厂排污口在半夜偷偷放水，日期赫然是 2004 年平安夜，合着这帮孙子圣诞节不送苹果送污水？照片背面用圆珠笔写着："处理费省了 2.3 万 / 小时 ×36 小时 = 82.8 万"，算得比会计还精。

窗外传来轮胎碾玻璃的 "嘎吱" 声，跟咬脆骨似的。吉七贴着墙缝往外瞅，看见几个穿定制西装的壮汉正从奥迪后备箱搬成箱的文件，其中一个抬手看表时，露出手腕上的百达翡丽 —— 跟张副总去年生日宴上戴的那只长得跟双胞胎似的，估计是买一送一？

"他们在烧 2004 年的审计底稿！" 吴念楠突然喊，指尖划过账本某页，那里涂改得跟涂鸦似的。她掏出紫外线笔一照，原来的数字露了出来："环保设备维修预算：1200 万→实际花了：23.5 万"，这钱省得跟买菜砍价似的，够狠！

老黑终于挣开束缚，从鞋跟暗格里摸出片剃须刀片 —— 合着他这鞋是哆啦 A 梦的口袋？割开其他人的扎带时，庄子瞅见他小臂内侧有道旧伤疤，位置跟照片里某个抗议村民的伤痕一模一样，这缘分巧得跟电视剧似的。

档案柜最下层的抽屉被撬得跟被狗啃过似的，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九个牛皮纸袋，每个都贴着孩子的照片。米田共随手抽了一份，医疗记录写着 "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附带的支票存根上却写着 "人道援助金 5 万元"，合着一条人命就值五沓人民币？

"比我想象的还他妈不是人！" 吉七的声音冷得跟冰坨子。他举起一张泛黄的报纸，财经版头条是《深蓝集团荣获年度最具社会责任感企业》，日期正是污染事件后第七天，这奖拿得跟抢来的似的。

突然，整面墙的文件柜发出跟拖拉机似的嗡鸣，柜体缓缓移开，露出后面穿得跟新郎官似的张董事长。他手里的勃艮第红酒在灯光下红得跟凝固的血，袖扣上的深蓝司徽闪着冷光，跟刚从吸血鬼城堡出来似的。

"2004 年那会儿，你们知道污水处理费占净利润多少不？" 他抿了口酒，跟品矿泉水似的，"11.7%！" 皮鞋踩过地上的儿童病历，发出 "沙沙" 的摩擦声，听得人牙酸。"现在？咱技术改进了，降到 3.2%，厉害不？"

电视机突然自己开了，财经频道正直播深蓝集团发布会，张副总对着镜头吹得天花乱坠，说什么 "企业可持续发展战略"。但眼尖的能发现，他身后大屏幕的股价走势图，跟档案室里某个孩子的心电图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合着是用生命曲线预测股价？

"其实咱准备了两套方案。" 张董事长从公文包掏出平板电脑，屏幕上并排放着俩文件夹：《危机公关预案》和《事故赔偿方案》。前者预算高达两亿，后者只有前者的零头，这账算得比铁公鸡还精。

米田共的机械眼突然扫到平板角落的邮件通知 —— 收件人竟是证监局的某位领导，附件名叫《关于调整环保指标计算方法的建议》，合着是想改规则作弊？

警笛声从远处飘过来，跟唱山歌似的，但张董事长笑得跟没事人似的。他优雅地理了理袖口，露出腕间最新款智能手表，表盘上跳的不是时间，是深蓝集团的实时股价 —— 就咱说话这功夫，又涨了 2.3%，合着警察来了还挡不住股价上涨？

"知道为啥选平安夜不？" 他按下墙上的开关，焚化炉的轰鸣声顿时响彻整个厂区，跟开飞机似的。"因为第二天是圣诞节，报纸都停刊，谁他妈会报道这破事！"

吴念楠突然跟疯了似的扑向办公桌后的老式传真机，在众人惊呆的目光中，她拆开机器外壳，从里面抽出一张磁卡 —— 正是小王咽气前偷偷塞进去的瑞士银行密钥，合着这破传真机是个保险箱？

"不！" 张董事长的淡定终于碎得跟玻璃碴似的，他扑过来时，老黑跟堵墙似的横在前面，俩人撞翻了整排档案柜。数百份病历跟雪花似的飘下来，每张都印着孩子们天真的笑脸，看得人心头发堵。

警察破门而入时，瞧见的是出荒诞剧：价值数十亿的银行密钥随便插在破旧传真机上，西装革履的董事长正跪在地上，跟条狗似的往焚化炉方向爬，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 —— 是被碎玻璃划破的掌心流的血，颜色跟二十年前污染的河水一模一样，这叫啥？血债血偿？

焚化炉的余温在档案室里慢慢散了，张董事长被带走时，西装口袋里掉出张泛黄的相片。吴念楠弯腰捡起来，原来是二十年前公司年会的合影 —— 背景里那台庞大的数据处理机正闪着诡异的蓝光，跟只潜伏的怪兽似的。

"等等......" 庄子拦住收拾证物的调查员，指着焚化炉方向，"这灰烬的质地不对，跟烧纸的不一样！"

米田共蹲下身，指尖碰了碰灰烬，机械眼的显微模式立刻显示出不对劲 —— 灰烬里混着好多磁粉颗粒，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特有的数据存储介质，合着烧的不是纸是数据？

"他们销毁的不是文件，" 老黑从灰堆里挑出片没烧完的磁盘碎片，跟捡宝贝似的，"是原始数据！"

吉七突然走向角落那台落满灰尘的终端机，按下电源键时，老旧的显示器竟然亮了，跟诈尸似的，屏幕上跳着无数加密文件夹，每个都用深蓝集团合作企业的名字命名，合着是个秘密数据库？

"这不是普通的经济犯罪，" 吴念楠插进从张董事长办公室找到的钥匙卡，系统立刻弹出份标着 "圣诞礼物" 的文档，"他们在用财务系统做实验！"

文档里是一堆复杂的算法流程图，标注日期从 2004 年 12 月开始。最显眼的是中央那个不停循环的模块 —— 把市场数据输进去，经过某种计算，就能输出完美的股价曲线，合着是个股市作弊器？

"市场操控算法......" 米田共的机械眼快速扫描代码，跟读小说似的，"他们建了个能预测还能影响股市的数字怪物！"

突然，整栋楼的灯开始有规律地亮了又灭，跟眨眼睛似的。投影仪自己启动了，在斑驳的墙面上投出组动态图表 —— 深蓝集团近二十年的股价波动，竟与某个特定算法的输出曲线完全重合，合着这二十年的股市都是被操控的？

"他们不是在造假，" 老黑的声音低沉得跟闷雷似的，"是在创造一套完美的市场预言系统，想当股市的上帝！"

档案室深处的保险柜发出 "滴" 的一声，跟微波炉加热完成似的。吉七输入从账本上找到的密码后，柜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整齐排列的数十个硬盘，每个上面都贴着标签："2004Q4 实验数据 - 第 X 次迭代"，合着是用十年时间搞出来的作弊工具？

吴念楠把硬盘连上最近的终端，屏幕立刻被复杂的数学模型占满。在某个隐藏文件夹里，他们发现了段视频日志 —— 年轻的张董事长对着镜头兴奋得跟中了彩票似的："等咱这算法准确率到 87%，市场就不是赌场了，是咱家的提款机！到时候天天数钱数到手抽筋......"

"所以那些环保支出，" 庄子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跟发现新大陆似的，"都是给这个系统打掩护的？花点小钱遮人耳目？"

米田共的机械眼突然投射出一组全息数据流，图像放大后，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 算法核心部分的代码注释里，赫然写着 "基于 1999 年剑桥大学行为经济学模型"，而这项研究的原始数据，正来自于某个被深蓝集团收购的初创公司，合着是抢了别人的成果改头换面？

"他们用收购来的学术成果，" 吴念楠的声音抖得跟筛糠似的，"搞出了个能操纵市场的数字怪物，这是想把整个股市变成他们家的游乐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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